姝菀扶着醉醺醺的他进的门。

兄妹二人举止过密,眼下侍女又听他起床第一件事便问起李姝菀,心中难免多思。

她难掩好奇,偷偷抬头看向李奉渊,却冷不防撞进他冷淡锐利的目光中。

那目光犹如鹰狼,侍女心头一跳,只觉得自己妄图窥探密辛的私欲在他眼下无所遁形。

她立马心慌地垂下了头,些许忐忑地道:“回侯爷,小姐眼下正在东厢。”

李奉渊知自己那一口咬得过重,他抿了抿唇齿间的血气,沉默须臾,接着问道:“小姐昨日回府之后,身体可有不适?”

府中不允许仆从私下互相打听主人的事情,侍女不知他为何这样问,如实道:“回侯爷,奴婢并不清楚。不过奴婢未见东厢传唤郎中,想来小姐应当安好。”

李奉渊闻言,心底稍安。他没再多问,沐浴之后,从衣柜里翻出伤药,穿过庭院朝东厢去了。

东厢,李姝菀坐在软塌上,榻上矮桌摆着嫩红的花瓣和白纱等物,她手执捣杵,正在往石臼里碾碎花瓣,制蔻丹汁。

百岁四仰八叉地倒在她身边睡觉,一人一猫,悠闲得紧。

柳素和桃青在一旁替她择鲜花瓣,二人见李奉渊进来,起身行礼道:“侯爷。”

不等李奉渊开口,二人颇有眼力见地将位置让了出来。

李奉渊在李姝菀对面坐下,李姝菀没理他,继续捣花汁。

秋日天热,她衣襟却立得高,昨日李奉渊动口咬伤的地方被衣襟遮住了,看不见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