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调解,但妻子对张氏就是左看不顺眼,右看碍眼之极,让他头痛至余,也就渐渐偏向张氏多一些,毕竟张氏与他谈过恋爱,又有往日的情份在,还为他生了一对聪明伶俐的儿女。方敬澜清楚地记得,张氏生知廉如善时都几乎要了命的。
李氏见方敬澜一进来就偏向如善,气不打一处来,偏又碍着方敬宣的面,不敢发作,只能黑着一张脸瞪了如善。
如美见父亲生气的眸子瞟向自己的母亲,委屈之余,忍不住壮着胆子替自己的娘升冤,“爹爹,这可不关我娘的事。是她自己想不开要哭的。”
如美不说还好,一说又激发了方敬澜的怒气,忍不住戳指怒喝,“你这个孽障,前些日子为了争姑姑的礼物打了如善为父都还未找你算账,前日里又把如善的玉锁给摔碎,若不是善儿死活拉着我不让我与你计较,我早就请了家法教训你了。今日又为着什么理由欺负姐姐了,嗯?”方敬澜越说越生气,气如美的任性与刁蛮,又心痛如善的委屈求全却没能落得个好,反而更加猖獗放纵了如美。
李氏听得方敬澜这般维护如善,忽地站了起来,也顾不了那么多,厉声道:“如美会为了争姑姑的礼物打如善?你这话从何说起?”
方敬澜冷笑一声,指了如美,“你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吧。”
李氏转头,如美也跟着站了起来,声音忿忿不平的,“那天如善骂我是愚笨之人,我气不过才打了她的。我也只不过只打了她一下而已----”
“打了一下?只打了下么?善儿的脸都被打出血了。”方敬澜怒不可及,决定不管家丑是否外扬,今天都得教训这个不听话毫无姐妹亲情的女儿。
如美气得眼泪汪汪转,辩解道:“分明就是她自己弄的,却嫁祸到我身上。”
“住口,还敢狡辩,你这个孽障!”方敬澜额上青筋暴跳,眼看就要上前收拾她,李氏把如美搂在怀里,冲方敬澜嘶吼道:“你就偏心吧,只顾着指责如美的不是,老爷干脆给我一纸休书,让我们母女求去吧。”
如晴被阵仗吓得躲进如真身前,如真轻轻拍了她,示意她不必害怕。
这时候方敬宣见差不多了,才开了口,“二哥,你也真是的,不问个是非黑白就胡乱给如美定罪,你这个父亲未免也太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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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敬澜忍不住瞠目,方敬宣又道:“刚才如美确实没有说什么,只是如善自个儿拿了蘸了辣椒水的绣帕不小心抹了眼,才哭成这样。二哥你却不问是非黑白就胡乱指责一气。若我是如美,定也委屈。”
方敬宣这话可算是一记重弹,如晴一阵呆痴,好生佩服方敬宣,她离如善那般远,怎么就敢断定如善的绣帕有辣椒水?
李氏听得方敬宣的话,忽然理智回归,出手如电地杀到如善跟前,但刘妈妈速度更快,微胖的身子却也是闪电般的速度,一把抢过如善手头的绣帕。
可怜正想办法藏帕子的如善冷不丁被捉住了双手,饶她再如何的聪明伶俐,这时候,也只能惨白着一张脸。
如晴看得清清楚楚,如善脸上的确闪过心虚,而刘妈妈,脸是则闪过狰狞,她双手扣住如善的双手,嘴里却喝道:“二姑娘,这绣帕可是从英姿坊里买的上品,咱三姑娘那条绣帕可了用了大半年了都没更换过。若老婆子没记错,二姑娘这条绣帕是最近才新买的,怎么,这么快就腻了,想扔掉?这可不行哦,老婆子跟随太太身边,也略知方家的底儿,可经不起二姑娘这般捕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