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声呻吟都没有,见我抓起枪,往旁边一滚,四肢摊开,闭上了眼睛。
他说:“这算作弊。”
我也躺着,答:“坚持了这么久才作弊,我不是没给你机会。”
“原来你是在给我机会,”张明生笑,“看来我还要谢谢你,没有直接一枪打死我。”
“你刚刚问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我讲,“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只是来了我们福利院,工作了一阵,对我好了一段时间,然后就走了。”
天上的星子有暗有明,我不记得它们的名字。小杨阿姨教过我,但我始终对天文不感兴趣。
她说认识星星就不会走失。
她骗人。
离开了这么多年,她再也没有回来。
“很长时间,我一直在想,她是谁,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
“她是我的母亲,”张明生说。
“她和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私奔了,抛弃了身份,我,甚至自己的样子。”
“我对她的印象不深,只记得她说,害怕的话,就钻进被子里。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害怕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小时候觉得他们很恩爱。
长大后却听说,因为是联姻,他们感情并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