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仍旧不敢开门。这里是人烟稀少的郊外,坐落在贫民区旁,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子,除却警察这一选项之外,恐怕不是狐狸精,就是仙人跳。我从前在高速上就见过这样的骗术,一个女人双腿大开地站在路边,红色的逼肉松松垮垮,似乎要引人摘引。但过路的司机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他们目不转睛地飞驰而过,生怕稍作停留,就会被一旁面包车里的同伙抢走方向盘和肾脏器官。
多一份疑心总是好的,我毫不避讳地打量完她的胸口和脸颊后,问:“什么事。”
她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汗水滴流,一副慌张的样子。我目睹过许多次调取心脏的手术,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心脏在胸口里怎样跳动。
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和面孔很不相称,她说:“有人在追我,麻烦你帮我报警。”
她让我报警。
我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手腕缠着厚重的绷带,白色的纱里隐隐有血沁出。她还曾试图自杀。
我放下心来,把铁棍丢在一边,把门打开了一道缝。
我说:“别怕,你先进来吧。”
她迟疑了一下,我也并不催促,只把门缝又大开了一点。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明明空无一人的巷道,最终还是选择了我。
我引她进屋,为她倒了一杯热水。我的客厅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这里干净整洁,每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对我有一个好印象。
她坐在桌前,并没有接我递过来的水,她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我,说:“可以请你快点报警吗?”
我也看着她。这次我们离得更近,我可以平视她了。我打量着她,耳畔回味着她的声音。她很好,很不错,至少很新鲜,就是个子太高,比我高太多,无法让人心生怜惜,胸也太小,男人味太足。我总觉得她有些奇怪,但我一时间说不出来。她是很美,很特别,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她觉察了我的失神,再次出声提醒我:“先生?”
我猛地回过神,说:“哦,嗯,我现在去找我的电话。”
我起身向卧室走去,刚转弯,就听见一声压抑着的哭叫。
他妈的,肯定是阿菅那个贱货,已经来了一周,还学不会安生。我向后观望了一下,确定这里是视线死角,连忙闯进阿菅的房间,用拳头简单教育了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仔,还用一条内裤堵住了她的嘴巴。我又打量了一下阿菅的脸,鹅蛋脸,大眼睛,美是美,却总有种土气的粗糙,再加上她三天两头地闹,脸色黄得像死人。我看着就心烦。赔钱货。
我低声警告她,要她不要再出声。
随后回到我的卧室,拿出了电话,假模假样地拨通了电话,虚张声势了几句“报警”,随后悠然自得地回到客厅。
她没有喝水,但能看出,她已经平静了不少。
她看着我,半晌,问:“我刚刚,好像听到……”
我较忙打岔:“那是我家里养的一条狗,染了狂犬病,管不住,只好先关在屋里。”
她仍旧看着我,定定地,让我背后一寒。
我讨厌这种眼神。
等到我把她拿下后,我一定要多操她几次,让她的眼神软下去,最好充满着绝望。
而此刻,我以后笑脸相迎:“喝口水吧,警察说他们一会儿就会到。”
她点了点头,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我盯着她,一秒钟也不肯移开。我确定她确实喝了一口水,她的嘴唇那样干裂,一定很渴。我等待着,等待她将水咽下去。
她也确实那样做了。
可忽然间,我突然察觉到,她的不同。
她有喉结。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