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昏暗中闪着淡光的吊灯,吐出没讲完的两个字:“……折磨。”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我们久违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我知道你要离开我了,”张明生说,“到现在为止,除了重蹈覆辙,我没有想出新的办法。”

“那就不要再想,张明生,我们都应该有新的生活,你明白吗?这么多年,我们从未分开过,你不好奇在那之外的人生吗?”

我不是你真正缺失的,你也不是我必须拥有的。

感情不应该被迫发生,这场纠缠早就应该结束。假如能选择,我不会选择一边遭受折磨一边爱他又恨他的人生。

我宁愿那场烟花结束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彼此。

又是一阵沉默。

在我的睫毛提心吊胆地眨到四十五下时,张明生说:“分开以后你想做什么?”

我答:“不做什么,就只是生活而已。”

“睡吧,”他说,“等你睡着我再走。”

“如果想让我好好睡,就不要忽然闯进来,”我闭上眼睛,“至少该敲一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