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根本无从得知老师在这当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要么“自杀”,要么自首。

这是张明生给那三个人的选择。

人性经不起考验,假如一个人自首,就势必会把其他人的通通拖下水。

所以他们才会坐在一起商量对策。可当时的张明生并不知道我的老师也参与其中。

毕竟,金顺发早早离开警署,没有得到张耀年的助力。

老师,你到底做过什么,又在计划什么呢?

我想得出神,一不小心咬破了手指。

有些事,你不听当事人亲口说,就永远得不到答案。

到此,高大哥鸣金收兵,他完成了阿珠姐答应给予我的帮助,和阿海喝了一顿酒后便离开了。临走前甚至当着我的面折断了手机卡,以示今后再无瓜葛。看他做事的风格,不禁让我开始想象,假如我去东南亚五年,整个人又要被历练成什么样子。

从今天起,一切都要靠我自己。

我整理好所有的文件,放进纸袋,锁进抽屉。一看钟表,已经十一点了,不能再熬。简单洗漱了一下,我便上床休息。

有时我也会怀疑,老天爷真的这么好的心肠,使我重活一回?但既然已经重新拥有了健康的身体,我就格外珍惜一些,要不是腿伤,我一定天天出去练拳跑步,这样就算明天世界末日,我也能跑赢天南海北各路丧尸。就这么想着,我肃穆地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几个小时后,我真的被丧尸压床。

我做梦,梦见自己躺在一片青青草地上,四肢放松,格外舒适。忽然,一块大石从天而落,压住我的胸口,使我喘不过气。

我在梦中挣扎半天,刚想喊叫,梦就破了。房间很暗,睁开眼睛适应几秒也只能看清家具的轮廓,以及,压在我身上这个人的轮廓。

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大脑一下子清醒,我大声叫喊,抬手去推,却被那人牢牢按住了手腕、捂住了嘴巴。

“别动,”这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马上就走。”

是张明生。

我惊讶,只是这种惊讶我已经经历太多次,很快就适应。

他比丧尸更吓人一些,却也比别的陌生人安全一些。

至少他的手段,我已一一经历过。

见我没再动弹,张明生就松开了我,侧躺过来,把我拥进怀中。

“你流血了?,”我在床头柜上摸索,想打开台灯,“发生什么事。”

“路上碰到一些小摩擦,”他趴在我身上,头埋在我的颈间,呼吸温热地落在皮肤上,“这次,我是自己爬出来的。”

看来是车祸。

这么晚,他和谁玩追逐战。

“……是有人动手脚吗?”我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慢慢落在了他的背上。

“不是动手脚,是动手指,”张明生笑了一声,往我肩膀处拱了拱,“最近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好好休息。”

“难道这里没有监控吗?”我反问。

“还没来得及,”他答。

“那我就什么也没做。”

“好,”张明生依旧抱着我,声音闷闷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总有一些孩子气,像是故意的。难道他也知道年轻时的他更招我喜欢?

我摩挲着他的发尾,问:“你是不是本来就知道我老师的一些事,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张明生没有讲话。

“我知道,对于你而言,他们每个人都是杀害你父母的帮凶,细节对你而言是种……”话还没说完,张明生收紧了手臂,好像要穿透皮肉,将我们的骨架锁在一起。

我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