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密室里,张明生被自己看不上的低级变态困住。我一面幸灾乐祸,一面忧愁。但看到他还有心情慢慢包扎伤口,一定是留了后路。我也认命地后仰,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

我不想给张明生拖后腿。

张明生听了我的命令后迟迟没有开口。

我动了动手肘,轻轻地戳动他:“讲啊,再不讲我就要睡觉了,好无聊的。”

“我在想,”张明生动了几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靠在了他身上。

我没挣扎,也没再追问,给他时间。

但他的答案并不算好听。

“我喜欢枪。”

他干巴巴地讲。

我无奈,有气无力地应一句,给他留着面子:“为什么啊?”

“高效,方便,干净,”张明生言简意赅。

他是真心的。

“还有呢?”我失笑,“这次不要讲武器了。”

场面再次陷入沉默,安静到能听见他的呼吸,以及吊灯时不时的过电嗡嗡声。总觉得那球灯泡下一秒就会爆炸。

这些年,张明生做什么都显得游刃有余,在我眼里,与人肉搏,乃至山崩地裂,只要他决心面对,都不会轻易眨眼。

可他却讲不出自己喜欢什么。

“树,”张明生搂紧我一些,“叶子硬一些的树。”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