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两位少宗主就在前面。”
千雪宗两位少宗主样貌如出一辙的冷淡,眼睫霜色,目光扫视人时如冰雪拂面,淬着寒意。云倾看见他俩已经在面前,放弃了挣扎,啐萧明寒一口:“被你害惨了。”
萧明寒拉着他按了掌纹,将链子交到一人手中,挥手最后关怀一问:“要不要我叫你徒弟待会儿接你回去?”
叫徒弟过来干嘛?不亲不熟,和陌生人差不多。
云倾道:“他忙得很,别管。”
萧明寒“啊”一声,道:“已经传音给他了。”
这死瞎子还是一如既往贱得慌,云倾咬牙切齿:“你日后小心点!”狠话没放完,手腕上锁链一紧,他往前踉跄两步,撞到了一人身上。
这位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云倾抬头,被那雪色眼瞳里的神色冷到,咳了一声弱弱寒暄:“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还是三人行,美名其曰为三修。云倾那次用的是自己原身,为了追求刺激就在千雪宗藏物阁的桌椅上做了起来,结果承受不住时灵力外泄,不小心弄碎了他们宗门里世代相传的灵器,引起了宗内警报。
他这爱给人当炉鼎的癖好不能随随便便被人发现,再加上自己已经爽过一遍,云倾见势不好裹了衣就逃,留下兄弟二人不知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反正,肯定没什么好结果。
云倾对此颇为愧疚,本来要事后关照赔偿一下,结果他一直被人扯着干别的事,慢慢就忘了这对兄弟,要不是今天巧遇,只怕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理亏的是他,云倾在两人面前硬气不起来,再加上自己犯了禁,他难得弱势一回,直起身后还替人抚平了袍面,抬眸柔声问:“两位仙君要如何罚我?”
祁无霜低眸看他一眼,道:“鞭责。”
祁以寒甩开拂尘,于一旁冷冷补充:“五十。”
……五十?什么时候用个灵力要被打五十鞭子了?!
云倾看两人一派认真,不似开玩笑,慌忙牵住祁无霜的衣袖,不敢置信:“仙君莫不是诓骗我!”
祁无霜惜字如金,没有理会,祁以寒回:“若你不想,也可以换个罚法。”
“我换,换为付罚金行不行?”
“不行。”祁以寒道,“只是这样,仙君长不了教训。”
现已夜深,天刑阁中只有寥寥几人在职,里面没一个人职位比他兄弟二人高,说不定真要被打一顿。
云倾见祁无霜冷淡,只有祁以寒还偶尔回几句,便转移了攻势朝他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仙君真忍心打我?”
祁以寒不答,祁无霜利落道:“忍心。”
看来上次那事确实结了梁子,云倾想了想忍着没再说话,也没什么怨言好讲,老实领罚,就当赔罪了。
高阶修士几乎无人犯禁,犯禁了也不会被真罚,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因此当下施刑阁中空无一人,刑具也是干净如新。云倾认命般窸窸窣窣脱了外袍,将后发挽起,中衣下拉赤裸出后背,在受刑前一刻道:“抱歉。”
身后二人听他这句微怔一瞬,异口同声,只因音色相同,仍似一人所说:“抱歉什么?”
云倾答:“不该跑,不该忘。”
阁中安静片刻,身后终于传来刺耳长鞭划空声,云倾闭紧了眼,背后肌肉紧绷,脊线漂亮地战栗着,可落在背上的竟不是骇然的血痕,只是根冷冰冰的指。那鞭厉然抽在了空中。
祁以寒单指将他中衣往下勾,露出了柔软莹白的腰窝,那里青痕仍在,暧昧得刺眼。他沉声道:“还有呢?仙君做错的可不止这些。”
云倾浑身一颤,对方态度转变之快令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应,祁无霜从他颈后探出手,捏住了他两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