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刺绣,一边告诉柳兰世子爷受伤了,不过没说薛平宇中毒的过往,只说世子爷多年来不得母亲真正的关爱,下一步会正式告诉母亲自己的感受,那么很可能彼此就决裂了。当然考虑到侯爷夫人是个在乎身份地位的人,这件事对外不会宣称。

柳兰红着眼眶听完,“我从小就被父母呵护着,虽然也会被各种管制约束,但是母亲总是一心为我好,对比起来,世子爷这些年多么孤独呀。”

“三妹,你能详细说说世子爷的伤吗?”

柳荣又仔细说了一遍,然后干着活不经意的说,“他应该还扭伤了,如果接下来还要总是在军营走动,要是有护踝就好了。”

“护踝是什么?”

柳荣组织语言,“就是有一定弹性、有一定硬度、还能透气的布条,系紧后,能支撑关键。对于受伤还要活动的人就很有用。”

柳兰立刻翻箱倒柜的找,柳荣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拦着,自己继续做刺绣。

丝绸不行,太软没有支撑能力。

棉布尚可,能透气,但是不够有弹性。

柳荣忽然想到,“芳姐的彩云坊,有一种粗麻布,类似于葛,硬度和弹性都还好,和棉布搭配应该能行。我让春花去买一块来吧。”

柳兰非常感激,柳荣也就拿着针线盒子回去了。这么一耽误,春花傍晚的时候,才将葛布拿回来。

柳兰直接在叶院,掌着灯做,因为有不懂的地方,就好问柳荣。正好叶院的人,每天晚饭后,也要有说有笑的刺绣一会子才洗漱。柳兰倒是很喜欢这种好几个人一起干活的氛围。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柳兰的护踝做出了雏形,但是边角还得修整,她自己带回去做了,柳荣送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二姐今晚恐怕要熬夜了。”

第二天,杜恒和小七去接薛平宇,杜恒给薛平宇换了药,伤口愈合趋势比较好。路上,小七说着军营里,新守备感觉人品还行,就是有些拘谨,害怕不能服众。

薛平宇靠着车架说,“直接去军营吧,春节前帮着新守备全面接手,沧县大营这边就稳了。日后也许在战场上会合作,咱们也就舍得将后背交给他们。”

杜恒想了想,说“老夫人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担心你在军营里吃不好。还有侯爷夫人昨天晚上好像惊梦了,叫了女大夫。今天早上老夫人去侯爷夫人那说了会子话。”

薛平宇现在也自然多了,“好,知道了。你回去和祖母说,我明天中午回去,和她一起吃午饭。”

马车就要进城的时候,杜恒看到柳兰和丫鬟小红站在路边。柳兰也认出了杜恒,招手示意。

杜恒请小七把马车停在路边,对车厢里说,“世子爷,是二姑娘。”

薛平宇也看到了,“她有什么事情吗?”

柳兰走到马车另一边,对着薛平宇说,“世子爷,我听三妹说,你受伤了。我做了个护踝,您看这样系在脚腕子上,走路就能轻松一点。然后等不走路的时候,一定要摘下来。”柳兰说完,不等薛平宇回应,伸着手将护踝递了进去,“世子爷保重”。

柳兰带着丫鬟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