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一点,想念杜大婶做的烙饼了了。”

几人进了院子,杜祥夫妻和薛平宇早就熟悉了,但是老夫人还是头一次见,连忙迎接,担心失了礼数。

老夫人拉着杜祥的手,“你别客气了,你们救了平儿的命,我早就该过来感谢了。现在我和平儿大过年的过来叨扰,要厚着脸皮住几天,可行?”

杜祥和孙氏都是淳朴的人,一听老夫人的话,连忙说没问题,于是给薛平宇和老夫人安排住处。

柳荣正好自豪带着两位看了看自己的宅子,还介绍了自己堆的雪人。薛平宇搂着杜恒的肩膀,“行呀,盖房子娶媳妇,小日子过的比我这当哥的好多了。”

最后决定老夫人住在柳荣院子正房的卧室,薛平宇住厢房。

晚饭的时候,杜祥请来了老村长作陪,因为才刚大年初三,家里鸡鸭鱼肉都有,柳荣提醒孙氏不要做得很豪华,清淡一点反倒是王道。

老村长知道薛平宇的身份,但是并不会过于谦卑,几人吃着喝着,聊聊打仗的事情,也聊聊这几年的农活。柳荣发现,薛平宇是真的很放松,饭量不小,偶尔也吹牛说个荤段子,心头放心了一些。

这祖孙俩今天来这,估计是侯府的年不愉快,而且薛平宇恐怕已经和侯爷夫人说开了。

晚上,杜恒烧了热水,柳荣让春花给老夫人送一桶过去,照顾老夫人洗漱。然后自己留了一桶,杜恒打了一桶,对柳荣说,“荣荣,我给薛大哥送去,可能要在那和他聊会天。你先自己洗漱上床吧。”

柳荣觉得好笑,不过想想杜恒现在要陪薛平宇,知道给自己报备是好事,于是捏着杜恒的脸说,“行呀,你就算给他擦背我都没意见,不过绝对不可以跟他一起睡哟。”

杜恒握住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荣荣,晚上等我”,然后就拎着水出去了。

哈,没想到这小伙子现在也会撩拨人了!

薛平宇的厢房内,杜恒还真的给薛平宇搓背,而薛平宇捧起一把水,浇在脸上,一起流下来的还有泪水。

“杜恒,她跟我认错了。这似乎是我等了很多年的一句话,但是我也并不高兴。”

杜恒想了想,“你受了那么多苦,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弥补的。我记得荣荣说过一句话,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捕快做什么?”

薛平宇笑了,“那她有没有接着说,既然道歉没用,什么才有用?”

“犯错的人,或者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才有律法;或者在做错的事情上,做出实质性弥补。可惜很多事情弥补不了,就是遗憾。”

薛平宇慢慢的低喃着:“是呀,好遗憾……”

接着,薛平宇又念念叨叨的说了很多,也不指望杜恒回答。“她病了,是那种干咳,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我记得你说过,心神劳损又熬夜,就会这样咳嗽吧。所以她这些年闹腾别人,其实自己也不好过。至于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第二天,薛平宇睡了个懒觉,直到外面小孩子的嬉闹和鞭炮声越来越响,他才迷糊的睡醒,看着窗棱上透进来的阳光,还有屋子里各种竹制的家居,想起来自己来杜恒家了,而且这是杜恒的新宅子。

薛平宇起身穿戴好,又将床铺收拾好,打开窗户,看院子里,几个人正在讨论什么。

杜恒要将雪人推出去,害怕化雪会地面湿滑,伤到了老夫人,而杏儿有些舍不得,于是几人决定,将雪人移到北墙根下,周围再用转头围上一圈,这样既能多留几天,还不会路滑。老夫人在一边呵呵笑着围观几个人忙活。

杜恒回头看到了薛平宇,“薛大哥醒了呀。”

春花连忙说,“我去给您端洗漱的水。”

薛平宇摆了摆手“我自己来就行”,直接翻窗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