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大家了。那么我说说安排,首先,我日后吃饭都在屋子里,其次,我这屋不能离人,如果我有事离开,春花过来陪着杜巧。要轻声细语的说话,还要按时吃药。最后,果嬷嬷留意着外人,不能让其他人进来。”
柳荣又将老大夫开的药包一并交给春花,一天一副,几人都点头明白了。
夜深了,杜巧睡着了,柳荣在灯下,梳理着这桩案子的脉络,如何完善证据链。
首先,让杜巧养几天,就试着问问二十年前的事情,整理口供;然后可以请杜恒画出马老三和胡柴的画像,让她认认看。
其次,二十年前行刑的前后过程,还有如今的马良的户籍问题,这些也许可以通过柳才找到一些卷宗以及查到蛛丝马迹。
最后,自己如果能见到胡夏,看能否和胡夏套套近乎,如果能打听到最近被劫的茶叶,毕竟是当下的案子,更容易查明白。
侯府,薛平宇在灯下奋笔疾书。他写了三封信。
第一封信给京城左将军,左将军与右将军不同,他和自己在边疆待过,关系亲厚。薛平宇请他到右将军那,斡旋劝说一下,这个右将军应该只是贪过胡柴的银子,那么知道事情危险后,就不会再护着胡柴了。
第二封信给冀州府尹,说明二十年前土匪屠村的的案子有问题,还有最近茶叶被劫的案子,或许与胡府有关,请他派人来盯着柳才好好办案。冀州府尹的儿子在京城国子监读书,自己也曾经照顾过。所以这封信,冀州府尹会重视的。
第三封信,送到自己禁军的上司都指挥使处,让他知道自己正在沧县查胡柴的问题,并请上峰和刑部打声招呼,这案子要是闹大了,最后要上交刑部。
三封信写完,薛平宇苦笑了,自己的父亲就是个闲职的文官,这些年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找他诉苦,也不顶事。如今能求的人,都是这些年自己打拼下的关系,这亲爹反倒没什么用,甚至不如柳才对柳荣有用。
薛平宇叫来阿七和另外两位随从,将三封信连夜送出去。
安静黝黑的沧县大街上,打更的敲着更鼓走过。
杜恒从黑影中闪过,身后跟着杜祥,两人悄悄走到了一户院子后门,轻轻扣门。门开了,周铁嘴沉默着,将两个人拉了进来。两人进的客厅,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文士坐在桌边,显然是在等着两人。这人正是县城东街书铺的章先生。
杜家父子深深一辑,“章先生!”
章先生红着眼将两人拉起来,几位围坐在桌边,而章先生也将自己收藏了二十年的东西拿了出来。
没人在意深夜里发生了什么,天亮了。
柳荣叫了一大盆水,在屋子里洗漱,一边轻声细语的和杜巧聊天。杜巧睡得好,人也精神了。柳荣想着,要是能让杜巧在院子里看看花和菜,会很好吧。而且春花也要去彩云坊传话。所以今天要柳荣需要和王氏请求,别再监视自己了。
吃完早饭,柳荣叫春花过来陪着杜巧做针线活,和叶眉去请安。
王氏的看着很疲倦,估计是担心柳兰在侯府的情况,更是为满大街关于柳兰、胡秋儿和世子爷的流言心累。柳才同样看着憔悴,连带着柳封也没什么精神。
柳荣决定和这两人好好说说
“父亲母亲,荣儿的婚事总让母亲父亲跟着操心,是女儿不对”先认错吧。
王氏因为不知道胡府的危险,还以为荣丫头总算踏实了,而柳才很惊讶,眼神中带着询问。
先争取王氏,“母亲,女儿知道自己前些日子行为跳脱,惹来注意。女儿要学二姐端庄规矩,接下来我会安心在家绣嫁妆,还请母亲放心。”柳荣说完,眼带祈求的看着王氏。
王氏本就心累,听着外面的流言,不知道自己一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