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法?子暗自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等托了调查组同志带话被拒绝,人只说丁师给我们带话了,让大家应断就断,不要?为他奔波。你说说,可能不?”

贺鸿远自然知道那几年的可怕与危险,稍有?不慎,可能就是一生的颠覆。

虽说没和丁师长有?过太多接触,可贺鸿远也听说过这位部队里最亲善的旅长的事迹。

“是我也不甘心。”

周生淮看向侄子,赞许地点头:“咱们不愧是一家人。我也不甘心,想办法?找上级反应情况,上级不行就找首长,丁师长那么好一人,哪能犯什么思想错误。不过沈利群倒是一棍子打不出闷屁,没吭声。我为这事儿记恨了这些年,以前当兵的时候的过节不提,就这事儿我懒得再跟他说什么。不过今天,丁师给我写了封信,写他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在乡下农场喂猪喂牛,每天劳动?每天学?习语录,倒是比以前睡得还好。”

周生淮话语里顿了顿,不禁哽咽道:“丁师年轻时候可是部队里的神枪手,上过多少?战场,一枪能击毙敌人,现在那双手天天去喂猪喂牛,割猪草...还要?挨人批斗,受人唾弃,那样的日子哪里能好过。哎,他让我不用再担心他,意思也是让他不用再给他送补给去,尤其?是不要?再和其?他人置气。那个时候,很多夫妻,亲父子父女?,亲兄弟姐妹都可能为了保全?自身断绝血缘关系,他从?不怪罪任何人,唯恐连累其?他人。他还提起沈利群这几年有?秘密给他寄东西补给,这人倒是没有?我想的那么无情无义,不过你说说,是不是沈利群这丫找丁师来做的说客。”

贺鸿远看着三叔手里的烟头一点点堆积成灰,夹在双指间随风一荡,灰迹落入尘土湮灭:“叔,丁师长看得开?,总归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沈建明同志是个优秀的军人,至于其?他人,你另外不高兴也行,谁都不能拦着你。”

周生淮扯起嘴角笑了笑,拍了拍侄子肩膀,将?剩下的一小节香烟送入口中:“儿子是比老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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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一过,很快就迎来了五一劳动?节。

沈建明同志昏迷了小半个月,沈父沈母过来照顾着,周月竹在众人劝说下回去上班,不过中午和下午下班后?也赶去医院陪护。

119食品厂五一劳动?节表彰大会现场,林湘想起昨日听月竹说的话,握着沈建明手的时候偶尔能感觉到一点动?静,觉得他很快就要?醒了。

林湘也替她高兴,至少?是积极向上的迹象。她坚信沈建明同志一定能摆脱书中悲惨命运,迎来新生。

前台轰隆隆的掌声响起,119食品厂黄厂长登台发表讲话,表扬全?厂职工在过去一年中艰苦奋斗的精神,话筒中的声音伴随着音响轰鸣,林湘在后?台等候,好奇地透过红色幕布布帘看了看外头。

礼堂内乌泱泱坐了上千人,每位职工喜笑颜开?地盯着台上,巴掌拍得震天响。

去年一年的先?进个人评选激烈,一共十个名额,个个珍贵,作为这次五一表彰大会颁发的第一个奖项,得奖人员都在后?台候场。

二?厂的林湘格格不入,同一厂的九人待在一处,招来不少?好奇地打量。

能获选先?进个人的工人多是老资历,工龄没个五六年基本轮不上号,其?中有?重?大贡献的不在少?数,年仅二?十的林湘一张年轻面孔也就更加显眼。

“二?厂的林湘同志。”获奖人中资历最老的一厂工人,虾酱车间四级工陈大姐上前,“你年纪轻轻可是不得了啊,赶上我们这些老古董了。”

要?是换做他们二?十岁能拿这个奖,简直想都不敢想。

话头一挑开?,其?余获奖工人也打趣林湘:“年轻人是有?干劲,听说二?厂那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