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因为身体上的纠缠而怨过他,现在却愿意同他欢爱了,这其中的原由,他明白。

刘育见左莲拒绝了他,僵硬了一瞬,也不觉得左莲在怜惜他,只当做是被嫌弃成了破布了。

这是他一生的耻辱,他自己也嫌弃这破布一样的身躯。

可左莲凭什么嫌弃他,之前还连续肏过他好几日呢,这会他主动给肏,还不乐意了。

这么一想,刘育便气得不行,但他却忍住,等左莲把他抱上床去,给他穿好衣裤,两人都睡下时,便在心里暗下决定,今夜一定要和左莲肌肤相亲。

左莲吹了灯后,刘育就脱掉裤子,爬到了左莲身上,摸他的衣服,摸到裤头后便拉开,准备用屁股蹭两下蛰伏的事物,不过还没蹭着,左莲就坐起来了,还把他按住了。

“你身体没好,不能纵欢。”

“你不碰我了……”刘育被按着,趴在左莲怀里说。

“为什么你不愿碰我?你讨厌我?”

左莲起身后,就给刘育穿衣服,说,“我没有讨厌,你莫要勉强自己。”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左莲都仍做柳下惠,刘育开始觉得,左莲根本不馋他的身体。

不过,刘育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勾/引不成而难堪,左莲便下床了,他给刘育掖了被,就向屏风走去。

不多时,刘育便听见了入水的声音。

…………

天明时,有人来敲门。

左莲披裳去开门,外门是礼吟,今早有一批搜兵进城了,他们现在要转移地方。

柳月十,刘济被流放往骆马湖。

捉拿刘育的海捕文书一下,最开心的,莫过于蓟州知州了,刘育之前做坏事,总麻烦他来摆平,弄得他在蓟国州的名声很臭,上街还被扔过烂菜叶,又被百姓叫他作刘人狗,他对刘育早已是积怨至深。

流放刘济一家的圣谕传下来后,他就请蓟州的丹青师傅画了刘育的画像,在刘济被流放的当日,便向皇帝呈了刘育的画像,不过那画里的人,长得像头肥白猪。

现在这头肥猪,被贴在了多个州的捕文榜上。南风馆里同刘育有过露水姻缘的小倌见了文书上的人像,看着画上人的臃肿眉目,回想起来的却是哭红的圆眼睛,低垂的秋娘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