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的灯烛已经灭了,从窗外看不见一丝光亮,他刚刚去拿果盘的时候看过,刘育在庙里待过两天,里面的僧人都是寅时起,亥时歇,每日还会入定两个时辰。
有蛐蛐叫了起来,大概是在栖仙桥那边,听着不远不近的,刘育望出窗外,池面浮萍绰绰,浮光掠影。
他的背又痒了起来,就仿佛,僧人的指尖还在轻触他的背,欲拒还迎似的略过。
傻乎乎的小美人……刘育的心,有如猫挠。
旌梨进屋的时候,刘育正背对着他,似乎正在舔自己的手指。
正觉得古怪,他就瞥见了桌上空掉的果盘,还有一碟朱砂。
刘育听见脚步声,就转过身来,见到旌梨来了,而且身上还仅着一件里衣,就朝他招了招手。
刘育待旌梨走近他以后,就从床上拿起一块布,叫旌梨张嘴。
旌梨虽不知刘育想搞什么名堂,但无非是些床上的事,毕竟他就这点爱好。
旌梨听话地张了嘴,刘育就把那布塞进他嘴里了,接着,刘育要他躺到床上去,旌梨也听话地躺到上面去,心中只希望能够快点开始快点结束。
旌梨躺好后,刘育却急步走去了房门那儿,把门给打开了。
门一开,入眼的就是偏房紧闭的门。
刘育走回床边后,旌梨就想坐起来,他心里有强烈的感觉,刘育这次可能要搞出什么荒唐的事来,不过,他还没起成,就被刘育先一步按住了肩膀。
刘育坐上了床沿,凑近了他,说,“别动。”接着,他弓身捞起了一条贴垂在床柱边上的绸缎,抓起旌梨的左腕,将绸缎缠绕到他苍白的小臂上,末了,把它打成死结。
旌梨这才发现,原来四脚的床柱上,竟都系了条红缎子。
饶是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刘育玩过不知多少回,此刻,旌梨背后还是起了层冷汗,这新花样,居然要束住他的手脚……
尤其是……那扇大开着的房门,实在奇谲。
在刘育伸长了手,欠身越过旌梨的胸前,准备把旌梨的右臂也束起来时,旌梨硬是坐了起来,取掉了自己口中的布,将自己的右手背到了身后去,眸光微凝,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刘育并不回答他,而是有些恼地将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转过脸去看了看门外,又转回来时,才压低声音说,“要做什么?当然是肏你呗。把手拿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开着门?先关上。”
刘育见旌梨不依,就去捉他身后的手,嘴上不耐道,“问这么多……”借着自己体重,刘育压到旌梨身上,直接压制住他。
没想到,旌梨对这开着的房门敏感十分,即使被刘育压着,他也能用那只仅空出来的手去反抗刘育,同时声音也低了几个调,“开着门户宣淫,你还有没有知耻心?”
刘育仿佛听了个笑话,嗤笑一声,也不继续压着旌梨了,说,“是,我没有,你有,你怀着你的知耻心,被我肏了多少次了?今夜开个门,就娇贵起来了,不给肏了,是不是?”
刘育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他离旌梨很近,所以字字句句都能听得很清晰。
旌梨久久没有回话,但不是被讽得哑口无言,而是被气的,他脸上那读书人的斯文和颜消失得一干二净,鼻息也重了几分。
旌梨平复了好一会,才能用算得上平静的语调来说话,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刘育,问他,“你还记得,是你下药迷奸了我?”
刘育不予答复,看了旌梨一会,见他仍盯着自己,目光像淬了毒,紧抓着他不放,他今夜的欲/火憋得太久了,登时心里烦躁起来,还隐隐生出了一丝暴虐。
刘育嫌旌梨今夜太婆妈,拖了他这么久的时间,便眯着眼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