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烛光下,如白花花的肉虫般扭动,被谢夷铮扭成各种奇怪的姿势。
他的喘息声粗得像老人,淫叫声尖得像莺啼。他是餐桌上最肥美的白肉,销金窟中接客最多的婊子。他像得了性病,最终死在这张昏昧华丽的床上,生了毒疮的皮肤一点点溃烂。每一场交媾都是临死前的极致放纵。
蒋愿昏昏沉沉,噩梦连篇。梦里是连绵不绝的大火,那是从地狱窜起的业火,燃烧,燃烧,燃烧尽一切。白色的火苗舔舐这所金屋,千工拔步床被烧得“噼啪”作响,蒋愿躺在其中,和这张奢靡华美、富丽堂皇的床一同被烧成灰烬。
冲天火光照亮少年俊美的脸庞,他沉默地看着炽热的火焰。他是……他是……蒋愿梦中仔细辨认他是负气出走的弟弟,骄横傲慢的性格,秘境中与人结怨,招来灭门之祸。
哥哥一个巴掌,将弟弟抽倒在地。弟弟呕出一口鲜血,一言不发,只紧握手中玉佩那是母亲的遗物。
母子连心,弟弟离家出走前,母亲似有所感,但没有劝阻,只交给弟弟一块玉佩。这玉佩通体雪白细腻,雕一白玉帆船,母亲划船,幼子拉帆。寓意一帆风顺旅途平安。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永远想为子女遮风挡雨。
哥哥冲上前想再踹弟弟几脚,却被人拉住了。哥哥失声痛哭,五官扭曲,冲弟弟怒吼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哥哥双眸中有烈火燃烧,那仇恨的、漆黑的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最终将弟弟吞没。
画面一转,哥哥带弟弟回到静虚派。哥哥成年后拜入静虚派,离家求学,逃过一劫。
蒋愿梦中一惊,悠悠转醒。
梦中所有人都面容模糊,现在蒋愿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直梦见的是谁。
没有想到谢霁寒和谢夷铮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谢霁寒如今光风霁月,严肃庄重,想不到从前也会破口大骂,理智全无,风度尽失。
蒋愿一直觉得,梦只是自己潜意识的心理活动,毫无深意。但炉鼎似乎可以接收采补人的记忆。
记忆藏着一个人最重要的秘密,他的软肋、伤痛、致命弱点、求而不得等等心魔都隐匿其中。拥有了一个人的记忆,就掌控了这个人的全部。
谢夷铮此刻在蒋愿眼中,如初生婴儿一般,脆弱且毫无保留。老天爷是公平的,这算不算上苍送给炉鼎的大礼呢?
蒋愿现在知道,破解谢夷铮幻境的阵眼在哪里了。
蒋愿一睁眼,谢夷铮也醒了。
谢夷铮从蒋愿背后搂着他,指腹若有若无碰到乳尖,下体灼热抵在蒋愿后腰。清晨谢夷铮欲望旺盛,总要用蒋愿发泄一番。
蒋愿疲惫地闭上眼睛,等待谢夷铮奸淫自己。
却不想谢夷铮突然一记狠踹,将蒋愿踢下床。蒋愿惊叫一声,滚落在地。
蒋愿面朝下,头脑发懵,他撑起身,不知所措地抬头望向谢夷铮。
只见谢夷铮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神色冷漠,垂首俯视将愿,周身气势如隆冬寒冰。
谢夷铮掌中灵力凝聚,化成一条墨绿色拇指粗的鞭子,如一尾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