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云绛挑拨二人,是想知道顾沧澜今夜的真正行踪。
蒋愿作出一副羞愤的样子,泫然欲泣道:“我……我……”
“他弄了你多久?”
蒋愿涨红了脸。
云绛十分享受他羞窘的表情,将这种艳情私密放上台面,不断逗弄戏谑,既满足了阴暗的窥私欲,又仿佛用言语淫狎了蒋愿一番,他还不能反抗。
“说啊!”
蒋愿抖了一下,“最少……最少一个时辰……我身体难受得紧……”
顾沧澜看向蒋愿的眼色变了,一个时辰那意味着鬼祟身影必不可能是他,蒋愿居然肯为他掩饰。
“下流!”云绛作出勃然大怒的神情,“顾掌门,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顾沧澜冷笑道:“这世上要我说法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还没出生。”
云绛的态度缓和下来,“好商量嘛顾掌门,我送你两名侍妾,你就放过我外甥吧。”
顾沧澜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难不成顾掌门心悦我外甥?想娶回家续弦做顾夫人?”
“他也配。”顾沧澜轻蔑道。
“哈,那你就是忘不了炉鼎的滋味,”云绛笑出了声,“我也不是故意坏你好事,谁知道你在这逍遥,说好了,两名侍妾,这事就了了。”
顾沧澜嗤笑一声,算是应下。
临走前,云绛促狭地打量二人一番,才哼着小调走出了房门。
虽然今夜没抓住可疑之人,但对蒋愿的一顿调戏,诡异地满足了他的恶趣味,还落了顾沧澜的面子,因此他心情格外舒畅。
等云绛一行人彻底离开,蒋愿才松懈下来,顾沧澜撑开了隔音罩,但二人依旧沉默不语。
蒋愿低垂着头,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咳,今天的事……”顾沧澜率先开口。
“顾沧澜,”蒋愿打断他,沉声道,“你说过,我不是炉鼎了。”
如果一切的不幸都来源于炉鼎,为什么摆脱它后仍然百般受辱?
炉鼎活在地狱,他已经爬出来了,为什么像被打上了烙印。
他抬眼满目的痛恨,“我已经不是炉鼎了!我已经不是炉鼎了!”
“抱歉。”百年难遇地,顾沧澜说出了这两个字,“事发突然。”
蒋愿抱紧头,曾经作为炉鼎,顾沧澜把他当器具用,如今他不再是炉鼎,顾沧澜总算把他当人看虽然依然轻视。
“对不起。”
“滚!滚!”
一瞬间,蒋愿感觉特别可笑,就因为炉鼎一个荒谬的附加外壳,顾沧澜对他的态度大相径庭。
那他内里的自我,到底算什么?
魔塔
蒋愿的痛苦是如此真实,顾沧澜罕见地解释了几句。
阎浮界距俪珠岛万里之遥,要想将云绛引入海皇秘境内,必须借用传送阵。
顾沧澜叛变前,曾召来座下弟子舒黛眉和阮夙,令二人即刻前往俪珠岛,绘制阵图。
但绘制过程却极其不顺利,舒黛眉失败了许多次,不得已才潜入魔宫,找师尊商讨办法。
即便万分小心,她还是被魔修发觉,幸好途中巧遇顾沧澜,他将守卫引开,舒黛眉才得以逃脱。
寡言冷漠的顾沧澜,还是第一次耐心地说这么多话,他一句一句讲,蒋愿一句一句听,慢慢地心境居然平复许多。
解释完后顾沧澜又加了一句“抱歉”,见蒋愿一直沉默,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不管是陷入困境,还是道歉,这人都是一副冷淡自持的模样,蒋愿感到莫名不爽。
又过几日,蒋愿病好不少,一踏入大厅,只见以云绛和鬼谩为首的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