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时得意忘形,竟大意地喊了出来,还被鬼谩听到。
顾沧澜实力傍身,能与云绛平起平坐谈合作。古月明什么都没有,凭一张胡说八道的嘴留在鬼谩身边,若鬼谩厌弃他,他不可能投靠云绛,真真无处可去。
古月明后悔万分,情急之下,他掐了自己一把大腿,鬼哭狼嚎,抱着鬼谩的脚表忠心。
师妹
矿场的日子不好过,那群监工得了顾沧澜的命令,很是折磨了蒋愿一番,苦活累活几乎都扔给他做,动辄打骂不休。
幸而顾沧澜只是封住了蒋愿的丹田,并没有损毁,蒋愿相比较其他俘虏,身体强健不少,恢复也快,而且修真者早已辟谷,即便监工克扣伙食,也不影响。
其他俘虏就凄惨得多,矿区里只有男人,他们大多来自远鸿派和渺杳派,门派被攻破后,并没有像静虚派一样死战到底,而是选择了投降。
他们的丹田全部被毁,武器收缴,和普通人一样,需要睡觉吃饭,体力也大不如前。还有一些奴隶来自世家,魔族将其灭门后,把没有灵力的子辈扔进矿场做工,以防他们复仇。
千钧重的痛苦压在蒋愿心头,他像一尊木雕,麻木地做工,心情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苛待折磨照单全收,不说话不反抗,他甚至不愿意休息,因为一旦休息,死亡的念头就会缠上他。
意外地,蒋愿在这里碰到了一位故人。
这天晌午,蒋愿正在矿区凿石。不远处有人与监工起了冲突,突然那人暴起砸伤监工,监工倒地后,越来越多的人围上去,蒋愿也不例外,扔下铁钎跑了过去。
一群俘虏你一下我一下,将监工砸得血肉模糊,血液激起了他们心中久违的血性,由一开始的反叛者带头,不少人抄起铁器,冲向矿区外。
蒋愿没有动,他扭头回到工区。
“蒋愿?”有人迟疑地叫他的名字。
蒋愿回头,“真的是你!”尤思源惊道。
蒋愿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从左眼到右下颚,破坏了他姣好的面容,即便如此,尤思源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你是……”
“我是尤思源啊!远鸿派的尤思源。”
“是你……”蒋愿想起来了,他确实与尤思源有过一面之缘。
尤思源坐到蒋愿身边,望向矿区大门,“他们不该跑的。”
蒋愿点点头,没有灵力没有武器,根本逃不出魔域,时机不对,反抗只是白白送死。
尤思源收回视线,“怎么连你也被抓了?静虚派怎么样了?”
尤思源其实心中隐隐有数蒋愿出现在矿场,多半意味着静虚派也覆没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一问。
“没了。”
尤思源连忙追问,“那泽苍派呢?”
蒋愿抬起眼眸,“泽苍派没事……”
“还好,还好……”尤思源庆幸道。
“顾沧澜叛变了,因为他,静虚派死了几百人。”蒋愿语调平平,没有起伏。
尤思源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反复向蒋愿确认,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气得大骂不休,捶胸顿足。
“我呸!这个奸贼!软骨头,贪生怕死的鼠辈……”
蒋愿抿嘴垂眸,没再说话。
尤思源骂累了才停下,他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那顾衍芝呢?他什么立场?”
蒋愿恍惚了一下。
尤思源远鸿派一介无名小卒,过着自己悠闲的小日子,对打打杀杀不甚关心。蒋愿多在静虚派与泽苍派活动,尤思源竟从未听说过蒋愿杀裴晏,待他态度如常。
在尤思源身上,时间仿佛停滞,他连顾衍芝死了都不知道,他还留在过去那时,顾蒋赵三人结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