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难寻了, 日?后总有机会的。”

姚玉珠扬声安慰:“益州再远, 一个月还到不?了?我听裴晟说,二?哥不?是?在着手修建什么什么渠么?到时候通了水路,更快了!”

明蕴之看向她, 问道:“……什么渠?”

姚玉珠被问住了,戳齐王:“问你呢,回话呀。”

齐王自己学了个半斤八两,急着朝妻子卖弄,实则自己还未弄明白,谁知晓平日?从不?刨根问底的二?嫂竟上心起来。

“就,就那个嘛……”他支吾几声,绞尽脑汁。

“兴平渠。”

朗润男声含着几分笑意,响起道:“现今还未修好,兴许再过个三五年,便好了。”

姚玉珠满脸崇拜地看向声音来处:“沈大人当真博学多才?!”

齐王见妻子夸了别人没夸自个儿,幽幽叹了口气。

“至多三年。”

裴彧放下茶杯,淡声道:“水路通后,孤陪你一道回益州。”

明蕴之满脑子转着“三年”、“兴平渠”,生平第一次顾不?上身边有些奇怪的场面。

齐王看了看桌上众人,心里嘀咕几声。

……怎么聚成了这?个样子!

沈大人究竟是?怎么加入进来的还有二?哥的表情,也太让他觉得阴森了!

昨日?,二?嫂与二?哥去了西山行宫。到了晚间,二?哥遣人来,请他帮忙安置一个嬷嬷。

他原先?不?知有何必要千里迢迢请来一个老?嬷嬷,询问过后,准备出发时,听沈大人道:“……那嬷嬷姓赵?”

“老?师认识?”

齐王问。

“若是?个圆脸、约莫五六十?岁的妇人,”沈怀璋轻笑:“或许是?识得的。”

他都这?样说了,二?人便一道同行。那嬷嬷一下马车,见到沈怀璋,愣了好一会儿,指着道:“这?不?是?沈家那个泥……哎!皮……不?对,沈家那孩子嘛!”

沈怀璋哈哈笑了几声,笑意爽朗:“看来娘娘从前在家,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齐王早知沈大人与二?嫂相识,那日?亲眼见他们说过话,只是?他一心缠着老?师问问题,倒是?忘了问这?些事。

这?才?知晓,原来二?嫂与沈大人,是?幼年的老?相识。

赵嬷嬷被请进帐,与沈怀璋说了好一会儿话,直至入夜,沈怀璋才?道:“嬷嬷初来京城,可有甚不?适?”

各处水土风貌俱不?相同,舟车劳顿之后,更易出现水土不?服之症:“晚辈那里有个方子,正?好还存了几味药,嬷嬷若愿意,明日?晚辈便送来。”

赵嬷嬷自然说好。年岁大了,总有些不?适之处。

齐王龇牙咧嘴,看着眼前这?一桌。

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二?嫂与二?哥回来的时候送到了,还恰巧让二?嫂听见。二?嫂多体贴的人呀,当即问了是?否有用?晚膳,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便将?人留了下来。

一行人就这?样坐在一处。

沈怀璋与太子、王爷王妃的共处一室,毫无任何畏怯之色,坦坦荡荡,说笑自如,倒是?比旁人多了几分胆识。

一边是?最近最为敬佩的老?师,一边是?他的好二?哥,齐王最机灵不?过的人,也不?由得头疼。

“苦着脸干嘛呢,”姚玉珠唤他:“没瞧见今日?大家都很欢喜吗?”

齐王笑意苦涩,看向前侧。

明蕴之哪里顾得上这?些小心思,再三确认外祖家一切安好,这?才?放心,笑着道:“是?,阿爷是?这?么个性子!”

当年柏丰益跟着先?帝打天下时,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