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蕴之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上前?几步接过?,又?继续转回方才那块石头上,小?口吃着。

很难吃,没什么味道,甚至有种?难以言喻的……像是?茹毛饮血的口感。可她仍一口口地?往唇中塞,热气逐渐填满胃部,久违地?感受到了些许真实。

她需要补充体力,能多吃些便多吃些。

明存之没杀她,是?因为她还有用。

“我不明白。”

明蕴之吃过?小?半,抬眸道:“阿爹与你在益州,已经一手?遮天?,权势惊人了,为何?还要……”

难道那滔天?的权势,就如?此动摇人心?能置妻女、多少无辜百姓于不顾,伤尽无数性命,也要走到那只手?遮天?的位置?

“我也不明白你。”

明存之早早吃完,靠在巨石边,看她:“我明家待你不好吗?垂帘听政,万人之上,没人想要夺走你的性命,你若能将孩子生下来,那便是?太后!放着好好的太后不做,想做什么?”

“……你当裴彧算个什么好东西?父子之间血脉相?连,那是?一脉相?承的狗屁作风!便是?没有如?今之事,你敢保证来日他就不会剑指益州?”

娄家的事再?被压下,他们这等跟随着先帝打过?天?下的世家,也对此事心知肚明。

明氏先祖本也是?功臣,却被发配到益州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凭什么?

有野心,是?错吗?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将相?王侯无不如?此,他们只是?错在输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