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入夜便听得护卫回禀,綦莫又出去了。

这人?话比裴彧还少,寡言得很?,口风亦紧,明蕴之有意无意探过几次都没问出什么。

尚未确定的事,要如何与含之开口?明蕴之想了想,只?道:“快到扬州,你?觉得那日你?路遇劫匪,可有什么蹊跷之处?”

含之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思索道:“那些劫匪自称拦路,人?多,但具体有多少人?,我也没敢瞧。身手?很?高……”

从听闻含之遭遇劫匪开始,明蕴之心底就埋了个怀疑的种子。

她直觉此事不对,东宫暗卫不是?寻常护卫,足能以一当?百,在战场上亦是?杀器,怎会败于寻常劫匪刀下??

除非那些贼人?,压根不是?寻常劫匪,而是?同?样精于作战的杀手?。

可含之一介女眷,又因何会招惹上这些人??若是?因着父兄牵连,挟持也好,绑架也罢,不至于下?杀招。

含之必然是?知晓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而她所知晓的东西,决不能与外人?言,尤其不能告知东宫。

若说不知父兄背地谋划便罢了,现在知晓了些事,便由不得她不多想。

倘若……这一切与阿兄有关系呢?

那些想法被她掩埋在大脑深处,轻易不敢提及,她对家人?仍保留着最后一分期望,总觉得血脉相连,不至于惨下?杀手?。

可……

明存之若不是?她和含之的兄长,或许,便真没那么看重所谓血亲。

她与含之都吃不得桃,这是?自娘胎里?带来的小毛病,自小如此。但兄长存之从来百无禁忌,原先并无人?放在心上,毕竟哪怕是?同?胞而生的孩子,亦有不相似之处。

可綦莫也不能吃,还有着那样一张与姐妹二人?神似的面容,甚至他的手?肘上,有着与阿兄一模一样的印记。

天底下?,真有如此巧合吗?

明蕴之与含之说了会儿?话,待入夜,綦莫果真将那几样她提过的名菜带了回来。

几人?围坐一处用膳,还稍稍饮了些酒。过了亥时,船舱上便静了下?来,各自回屋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