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凛眸。

夏松从外面?进来,见夫妻二人坐在桌边,莫名有些?紧张。

裴彧:“军中事务私自外传,十军棍。”

明?蕴之眉头一跳:“殿下!”

她伸出手:“那如此?说,我妄议军务,岂不也?有罪?若要罚夏松,便连我一道罚上好了。”

细白?的掌心纹路不深,呈于他身前,双眸直直地看着他。

裴彧目光落在她摊开的手上,半晌,他抬手,往她的手上轻拍了下,五指握住了她的掌心。

“下去,”这是?对夏松说的:“太子妃为你求情,此?次罢了。若再有下回……”

“属下绝不多嘴!”

夏松赶忙退出去,恨不能给娘娘磕十个头。

他呵呵捂着脑门出去,与秋朔对上目光。

秋朔:“里头如何了?”

“好着呢,”夏松撞他一把:“还是?你享福,跟着娘娘。”

两人守在外头,不知里头那手一直未曾松开。

“倭寇连年侵扰,青州军中定有内应,”裴彧与她解释:“许多事,不能宣之于口。”

明?蕴之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她默了默,道:“旁人也?就罢了。夏松秋朔乃是?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们都不能理解殿下的作为,遑论旁人。”

“那这‘旁人’之中,可有我家?蕴娘?”

裴彧看向她,眸光渐深。

明?蕴之抿了抿唇,想要将手抽出来。只?是?稍一用力,男人的手便顺着腕骨朝上,握住了她的小臂。

春日衣衫轻薄,她在屋中更着得?简单,男人的手几乎毫无阻隔地触碰着她小臂内侧柔软细腻之处。许久未曾有过接触的肢体似被点燃了引线,连带着身子都轻颤了一下。

裴彧指腹向上,带起了她的衣袖。

“许久未见你,蕴娘就只?想与我说这些??”

深沉的眸光落在樱粉的唇瓣,不疾不徐:“你既开口了,我心中有数,毋需再忧心。”

他的指尖渐移,沿着手臂肩头,在她的心口点了点。

“成日里想这么?多事,不累么??”

明?蕴之下意识地仰了仰首,对上了男人的目光。她脸颊一热,答:“殿下所思之事可比我要多。”

裴彧抬手,将其抱至身前,侧坐在他怀中。

男人垂首,低低埋首在她颈窝。潮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上,明?蕴之心跳快了几分,她闭了闭眼,抬手环住男人的脖颈:“殿下今夜,还回军营吗?”

大掌轻抚着她的腰肢,齿尖已叼起了她肩头的薄衫,语气?含糊:

“不回了。”

他将人打?横抱起,扔入了榻中。

灯火摇曳一瞬,床帐轻扬而下,掩住了榻间的春色。

两人许久未见,又正是?年轻的时候,几乎在裴彧抱住她时明?蕴之便软了腰身,躺在榻上,眼中迷蒙。

男人轻吮她的唇,明?蕴之也?张了张口,算是?配合。

衣带不知何时早已松散了开来,春衫之下,浅青色的肚兜几乎什么?也?遮掩不住。

裴彧抬手,不算轻地揉了上去,又咬住她的下唇,听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嘤.咛。

“阿姐,阿姐”

呼唤伴随着拍门声同时响起,紧接着,那拍门的身体好似坠了下去。

门外的夏松从最开始的阻拦变做不知所措,犹豫道:“殿下,娘娘,三娘子她……”

明?蕴之眸光瞬间清明?,她推开裴彧坐起身来,匆忙系着腰带。

榻上一片凌乱,男人黑着面?容看着人头也?不回地出去,起身披了衣裳。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