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殿下是?因为他那日的话, 怕这几日风吹日晒,被娘娘嫌弃了。

回城的路上,他提醒主子道:“殿下,这面?脂香气?太重,若是?让旁人闻到了,怕是?要多心。”

他没直接说娘娘,但意思也?足够明?显。

天可怜见,他家?主子日夜待在军营,洁身自好,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若是?因为个小小面?脂引起误会,那就太冤了。

他此?话说完,裴彧眸色稍沉些?许,取出袖中所装的面?脂。指腹在面?脂上摩挲几圈,并未言语。

“香气?很重么??”裴彧淡声问。

夏松:“何止是?很重……依属下看,那老婆子是?唬人的,这等品质的面?脂,哪有什么?作用。不如去问娘娘要点……诶,殿下。”

他话未说完,裴彧已经没了听他絮叨的耐心,打?马朝前走去。

到了宅中,他又唤人取了清水洁过面?容,这才作罢。

裴彧于屋中等了会儿,始终不见人影,正要开口去问时,青芜回来了。

得?知明?蕴之去看望三娘子,他也?不好催促,只?道:“孤用过晚膳便要回营。”

青芜明?白?了,立刻又去请。

一刻钟后?,回来为难地开口:“回殿下,三娘子情况不大好,哭着又烧了起来,拉着娘娘不撒手,娘娘实在脱不开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