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这一夜的灯火太过?惊艳,她竟不想再顾左右而言他,一股莫名的勇气升入心?间,叫她直直地问了出?来。
似乎是从去?年秋日开?始,她能感受到他与从前不一样?了。
原先只是细微的差别,她常以为?那是错觉。可后来,这样?的感觉愈发深刻,让她难以忽视。
从前的裴彧的确稳重冷冽,如今的气质却更为?深沉内敛,独独对她稍有展颜。她自以为?算是了解裴彧的人,现今却都有些怀疑,当初所?认识的那个裴彧,是否还是他。
这变化的起因?为?何?
又因?何,要予她这样?一场盛大的夜色?
“因?为?……愧疚吗?”
想到那次落水,明蕴之心?中微涩,面上仍笑着:“不必觉得愧疚的,殿下是储君,日夜忧劳,本就不该溺于?后宅。从前种种,有许多事是妾身庸人自扰,兀自多心?,譬如綦娘子一事。那日落水,实则是命运弄人。玉珠亦落水,却也不曾因?此终日苦恼,可见其只是一段不妙的经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你总是将万事都说得很轻。”
裴彧:“你待旁人的贴心?,若能分得半分在?自己身上,也不至于?让人如此心?疼。”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