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间,一道沙哑的声音斜斜插入,在冰层中凿出了道缝隙。

“阿情,放他过来。”

两人同时扭头,连昭病怏怏地撑着秦非情的胸膛直起身子,声线有气无力,平白透着几分不耐烦,“别打了,帮我调息。”

秦非情一愣,心头顿生一股郁气,理智又逼他强行压住。

师尊远在白玉京,送上门来的大乘期,确实是帮连昭梳理气脉的最佳选择。

他搂着师兄的腰,姿态依旧防备,手上却依言慢慢泄了力,收拢了满屋弥漫的灵压,闷声道,“非得他吗?“

连昭安抚似的拍拍他,“这里还有别的大乘期吗?“

他又道,“多事之秋,能尽快恢复最好。“

秦非情仍有不忿,但他也知道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只好按下满腔烦躁。

徐且吟快步走进,根本当秦非情不存在,只跪住捧过连昭左手,“哥,是我疏忽了,才害得你…”他双眉微蹙,欲说还休,一张玉面写满哀怅,让人不忍苛责。

只可惜房中一个瞎子,一个恨不得把他打成癞蛤蟆。

秦非情心里火大,“这癫货斩草不除根,捅下大篓子,现在跑来献什么殷勤。”

徐且吟心中腹诽,“此人鲁直木讷,又派不上用场,让我哥宠了这么多年,他凭什么?”

连昭自然看不见这两人精彩纷呈的脸色,他十分疲倦,却未曾抽回手,而是就着徐且吟的力道拉过他,只道,“事已至此,不必纠责。”

他神色淡淡,话语轻飘飘地砸下,“不过这一遭确实让我想起很多难捱的往事,心情不好。”他敲了敲徐且吟手背,“说吧,你既然自己跑来赔罪,打算怎么补偿我?”

徐且吟目光灼灼,他沉默半晌,低头在连昭手上印下一吻,“当然是任君采撷,你想做什么都行。”

连昭勾起他下颌,“我要你把摩罗宗残部全部交与仙门,献出秘法,做得到吗?”

徐且吟道,“此事本就是议和的条件之一。”他仰起头颅,把脖颈露给兄长。

“你还要别的吗?”

他专注地看着连昭,向前膝行一步,让他的手指触及喉间。

他心想,我不怕你的索取,我怕你不要。

连昭道,“助我结婴。”

徐且吟一怔,“哥需要我怎么做?”

那只手缓缓下移,挑开了他的衣襟。

秦非情横在连昭腰际的小臂绷得笔直,他咬紧牙关,侧过脸去。

他不想松手。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师兄在他怀里,手却抚摸在另一个人脸上。徐且吟仰着脸接受连昭的爱抚,撒娇一般发出暧昧含糊的叹息。他含住兄长的手指,专心致志地舔过上面的血痂划痕。

三天前,这只手曾被人踩在脚底碾压,在痛苦中抓挠碎石地,痕迹仍未褪去。

很快,连昭抽回左手,开始脱衣服。

他独臂不便,动作颇有几分困难。好在秦非情只为他裹了一层中衣,绸布落下,露出了鞭痕累累,青紫遍布的身体。

琼碎玉残。

徐且吟瞳孔紧缩,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连昭,呼吸拉得长而浅。

连昭伸手撩过长发,让它披散到胸前,胸乳若隐若现。这姿态有种驾轻就熟的风情,带着一股熟透的淫靡味道。

秦非情覆住他丹田,解开了封印。

他放开手,让怀中人倒向徐且吟。

他心里有些失望,亦有心痛,更多则是莫名涌上的委屈。

便索性闭上眼不再看。

衣料摩擦声窸窸窣窣传来,不一会,水声渐起,皮肉相接。

他脑中混沌,思绪纷乱,有些恶念骤起,雨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