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溯源,然而思路的尽头是一片空白。

头发被扯起,发根生痛,然后重重地往下磕。空白被砸碎,壁障像肥皂泡一样消失了,声音终于变得清楚起来。

“婊子,装什么死?”

他打了个寒颤,本能地抬起腰身去迎合,嘴里全是精液的腥味,感觉有血在往上翻涌。

“刚刚扭得那么骚,轮到爷这就偷懒是吧?”

又是一巴掌。

他被打得偏过头,撑不住,上半身伏在地上。

呼吸变得很困难。

“没气了…不会真打死了吧?”

“啧,不会,上次迦楼罗大人弄成那样也没事。”

“怕被肏装死呢。”

身后有人扯着胳膊把他拉起来。

胸腹挺起,躯干绷成一道直线,像砧板上一只待宰的畜生。

“这样……”

“....烙这里.....”

”给这婊子印点…”

他听到惨叫声,断断续续,凄厉又可怜,渐渐变成零碎的呜咽,喑哑难辨,几如呓语。

然后是皮肉烧焦的味道。

“在发抖呢!”

“哈哈哈哈,真的有用,不装死了,现在抖得厉害,后面夹得可紧了。”

“…烙上…还差最后一点…”

疼痛终于追上了飘荡的灵觉。

焚心的苦痛中,他后知后觉,原来那可怜的声音源头是自己。

下腹的烙印成型,烧焦的皮肉凹陷下去,露出两个褐色的字。

“牝犬。”

血液被高温蒸发,他们拉着他的手去摸新鲜出炉的伤口。淫纹不为身体的痛楚所动,依旧绕着烙痕层层叠叠地绽开。

“这里也烫个…”

温度在上移,停留在锁骨处。

他猛然挣脱身后的钳制,引颈就戮,让脖颈撞上了烙铁。

连昭骤然惊醒。

才发觉自己被秦非情抱在怀里,周身无力,不知道身在何处。

秦非情见他醒了,担心地拭去他额头冷汗,“还疼吗?”

连昭半晌无语。

他疲惫地半撑起身子,靠在师弟肩头,“我们在哪?”他本能地催动灵力,却发现丹田有股涩意,禁锢了本源。

秦非情环住他的腰,手按在连昭小腹处,“我封住了你的气海。”

他有些懊恼,“当日我直接把无定的本源打入你的丹田中,没想到与我的真元冲突,反受其扰。两者叠加气息紊乱,我怕影响你恢复,只好强行封住气海,回去请师尊帮忙调理。”

连昭内视一番,眉头微皱,只道,“无妨。”

他抚上右侧断臂,“我现下气血两亏,本也无法强行炼化。”他神情恹恹,“急不得,六欲魔馔大法也需要时间参悟。”

秦非情黏他黏得紧,下巴搭在连昭肩头,与他耳鬓厮磨,“那这几天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连昭挑眉,“什么意思?”

秦非情温声道,“你现在身体不好,又看不见,理当我来负责你的衣食起居。”

“我们在苦海这几天,外面风起云涌,白玉京乱成一团。炉鼎闹事,许多人喊着要你出面,柳虞语焉不详。”他丝毫不掩饰厌烦之意,“谁知道都打的什么心思。”

他又道,“眼下你还没恢复,为免打草惊蛇,我打算带你乔装从水路回白玉京,路上也好探一探风向如何。”

他温热的气息铺洒在敏感的颈间,带起一阵战栗。

连昭状若无事地偏了偏头,“我们现在在弱水上?”

秦非情温声道,“嗯,上等客舱,这里只有你我。”

他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