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深夜,岑沛安强忍着困意没睡,留意到脚步声,他拧开床头灯,静等了几秒,隔壁侧卧却响起开门声。

不知道沈捷又唱哪一出,这几天一直睡在侧卧。

岑沛安置上气,索性不管他,关上灯躺在床上,在漆黑中盯着天花板。

岑沛安心里乱作一团,没过多久,他开门出去,拧开侧卧的门,沉着脸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沈捷烧还没退,他晚上喝了酒,没法吃退烧药,忍着不适刚掀开被子,却感受到一丝凉气,他回头,接着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睡?”

“你这么晚回来,把我吵醒了!”

岑沛安不知不觉提高声音,胡搅蛮缠的那股劲,说完转头出去重重摔上门,走动的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沈捷估摸他是气自己白天说话不算话,无奈叹了口气,公司的事情实在是没办法,桩桩件件都重中之重。

岑沛安心烦意乱了整夜,早上洗漱完下楼,经过侧卧看见门没关,他挪了一步,悄悄往里看,陈医生正给沈捷扎针。

“沈先生是风寒,不会传染的,不用刻意分房睡。”

“还是注意点好,他生病爱磨人,难伺候。”

十二月初天色淡墨,沈捷难得回家吃晚饭,客厅地毯上的人正在逗猫,分神睨了他一眼。

沈捷看他低头蹭猫,皱着眉说:“岑沛安,别用脸蹭它,它身上脏。”

“它又不出门,身上怎么会脏。”

“不出门就不脏?”沈捷走过去,弯腰捏着豌豆后颈,把它拎出来,没轻没重地丢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