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扯着嗓子叫了几声,岑沛安耳朵不钻话,瞪他一眼。
沈捷刚坐下,又瞥到茶杯里漂浮着几根猫毛,脸上不耐的神情顿时加深。
室内温度偏高,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味,桌子上淡茶热气缭绕,沈捷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合放在身前,专注地看电视。
电视上正播新闻,提醒广大市民,未来一周气温骤降,大雪来袭。
岑沛安则悠闲散漫,把豌豆捞到身边,盘腿坐在地上,打了两局游戏,结果两局全输。
他泄气地丢下手机,额头重重靠向沈捷的膝盖。
小小甜几章(上一章我修了下
43、欠收拾
一夜之间,窗外大雪压低松枝,气温降到近年最低,屋里暖气热得烘人。
岑沛安周末要回家,想把豌豆带上,结果沈捷不许,说幼猫经不起换环境,容易应激生病,说得严肃认真,把岑沛安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因为舍不得豌豆,不情不愿地留下过周末。
岑沛安洗完澡,坐在地毯上陪豌豆玩,他拿着逗猫棒,顶端垂下的铃铛响个不停。豌豆不敢扑,只能左右跳起来抓,小爪子时不时踩到他小腿。
院子里车灯直射,岑沛安停下摇动逗猫棒的手,看了眼时间,嘟囔了句“这么晚”,才扭头往外看。纷飞大雪里,沈捷从车上下来,他怀里抱着脱下的大衣,单着身子进门。
路面积雪薄薄一层,沈捷脚下簌簌作响,他靠近门廊,玻璃窗内的灯光让他恍惚片刻。
往常这个时间点,岑沛安已经睡了,即便不睡,也是在楼上卧室玩手机,这扇宽敞的落地窗里,第一次有灯光,就好像是特地等他的灯光。
沈捷进门,把衣服搁下,站在玄关换鞋,问他:“你怎么还不睡?”
“不困。”
岑沛安没抬头,拿起棉花小球,往豌豆身上扔。
沈捷解开身前的扣子,在他旁边坐下,原本挺阔的西装,肩头有微微褶皱,估计是在酒桌上有人灌他酒,攀肩膀时留下的。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岑沛安没忍住,抬头看了眼,沈捷周身绕着淡淡的酒味,躺靠在沙发上,双眼紧阖,眉头紧锁,他像是累极倦极,无意识地舒了口气。
“今天怎么也喝这么多?”
“推不掉。”
沈捷斜倚着,睁开眼睛,在昏黄的光调里注视他,眼神浑浊复杂,像是揉了千种情绪。
半响,沈捷起身去洗澡,还不忘提醒他,“你早点上去休息。”
“沈叔。”岑沛安叫他。
沈捷转过头,和他视线相对了几秒,问:“怎么了?”
“我明天想去逛街买点东西。”
“可以,还是和以前一样,刷我的卡就行。”沈捷对他向来有求必应,“明天早上路滑,我让老谈开车送你。”
“你明天有时间吗?”
沈捷不解他话里头的意思。
岑沛安从地上起来,他坐久了腿麻,踉跄了两下被沈捷抱住腰才站稳。
“有。”沈捷收紧手臂,两人挨得更近,“怎么了?”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烈酒让岑沛安大脑空白了一瞬,他盯着沈捷的眼睛,略显迟钝地说,“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说完,岑沛安低下头,侧颈泛起微微的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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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城建工程有港商参与,沈捷今晚陪这群人吃饭,桌上不可避免地多喝了些,但在进门前,他都完全没有感觉到醉意。可眼下他又有点头重脚轻,说不清是屋里热气烘的,还是让什么给鬼迷心窍了。
“可以。”沈捷笑了下,他眼窝深邃,回回笑都带着不常有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