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你岑阿姨送走。”高女士喝了口茶,察觉到俩人之间不对劲,她从杯口抬起眼睛,在俩人之间来回扫视,“怎么了?”
“没什么。”岑沛安笑着摇摇头。
沈捷哭笑不得,跟着说没什么。
趁高女士去花园剪花,沈捷拉住起身的岑沛安,他抿唇视线徘徊,最终落在岑沛安脸上。
用极轻的嗓音问,“不会反悔?”
“什么?”岑沛安被他禁锢在沙发和胸膛之间,装糊涂,冷着脸反问,“说不定会后悔呢?”
沈捷喉间震出低笑,胸膛随着起伏,他离岑沛安很近,淡淡的香水后调,直逼鼻腔。
“宝宝,谢谢你。”
“少说酸话,我不吃你这一套。”
岑沛安耳尖漫上绯红,他吞了吞喉结,推开他,咬出“下不为例”四个字。
其实有关沈捷帮沛安亲友,我在正文里比较隐晦地提过,不过可能是我没写清楚
感觉爱就像是有魔法的糖衣,不管本体多么坚硬,或是带着多少拒人于千里的刺,只要被其包裹再剥开,就会变得极其温柔。
沈捷和沛安就是被包裹后的样子,真好呐~
番外四、改口费
招待合作伙伴的餐局上,启辰的高层喝多,岑沛安安顿好各位领导,出来送客。
宴会厅正门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封锁,岑沛安从东门进来,途径花园,思忖片刻,决定穿过花园,省掉走廊那一截路。
酒店高档,招待的都是非富即贵,途间无服务员随意走动。岑沛安见状深出一口气,抬手松开领带,食指顺势勾着挽好的结,往下一拉,低头解下束缚了一天的领带。
精神放松不过两分钟,沉稳的交谈声由远及近,虽只有只言片语,也让岑沛安顿时停下松解袖口的动作。
岑沛安抬头,刚巧电梯方向走来几个人,他席间挡了几杯酒,视线些许浑浊,半眯眼看清后,倒吸一口凉气,背身钻进假山后的视线盲区。
手忙脚乱间,踢到一盆新移栽过来的花,进行的交谈声瞬间停止。
岑沛安闭眼咬唇,后悔死自己抄近道。
空气近乎无限停滞,沈康看了眼倒在傍晚霞光下的花盆,视线往上抬了抬,没再继续,收回来和身旁的沈云庭短暂对视。
沈云庭身后人似乎并无在意,见两位神色都有些异常,才起疑心,顺着人视线看向假山。
“沈老,这边请。”
对方不解,抬手忙不迭指向通往二楼休息室的方向,沈云庭目光未挪,抬手示意他。
气氛就这样寂缓了一会儿,岑沛安像是认命了,重新系好领带,轻轻拍了拍脸颊,企图用掌心的一点点凉意,降下酒后,脸颊升起的醉态绯红。
岑沛安从假山后出来,强装镇静,实则紧张的不行,倘若今天只有沈康,他也用不着躲起来。
主要是他确实怵沈云庭,怵他身上那份待人的威严。
“哟,怎么回儿事?”
沈云庭身后的人疑惑,警惕转身,望着部队的领导,似在质问怎么放进来了其他人。
沈康低声解释:“不碍事。”
说话期间,岑沛安低头溜边往走廊去,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下这个场合,不打招呼为好。
谁知他左脚刚迈上台阶,不远处的沈云庭轻咳一声,硬朗声线问:“去哪?”
这一声问谁,显然再明显不过,那一行人的目光当即全部移过去。
“......”
岑沛安神色佯装无常,畏手畏脚未免过于上不了台面,他自然转身走近,在适当距离停下,微微颔首,那是对长辈独有的敬重。
“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