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正看了眼五福斋三个字,道:“明日再买些回来。”

赵常来说陛下,这事可能不行,奴才刚到这,就听说自秦将军来,五福斋已经关了几日了。

朱瞻正闭了会眼,赵常来躬身出去了。

太子房中还亮着,赵常来从门前过,被叫了一声。

赵常来无声叹了口气,推门进去,却见朱景禹坐在桌前。

“太子殿下不休息么?”

朱景禹道:“我只是想,父皇真是为秦将军到苏州的?”

三年前,秦将军翻遍了乱葬岗,没有找到阮承青的尸体,他从苏州回来,却得知太子生病。

这种恶病,既不是从朱瞻正这传下去的,便只能是从那个人身上。

如同晴天霹雳,赵常来眼看着秦将军脸色倏地灰败。

干瘪的像只濒死的野狗。

盛清帝淡淡道:“他就算当日没死,如今也未必活着。”

秦将军回去后,便请命去西北平乱。

秦将军骁勇,战无不胜,却次次重伤而归,好几次,秦府白幡都要挂起来了,盛清帝都没看过一眼。

赵常来想起五福斋的点心盒子,道:“谁知道呢。”

朱景禹:“应该不是。”

赵常来:“嗯?”

“他早就该死的。”

“……”

赵常来看向太子,朱景禹面色冷淡,他年岁尚小,却已经有了些隐隐的肃杀气。

赵常来想,这位秦将军可真是煞星,那口气,怎么就没断在路上。

这一汪看似平静的池水,又要被彻底搅混了。

·

不知从哪天夜里,阮承青突然发起高烧,面颊滚烫,头疼欲裂,身体不停发抖。

他下床喝水,却打碎了杯子,脚上只沾了点凉气,第二日就下不来床,外头天阴,他动不了自己的腿。

他在床上躺了两天,做了许多个梦,被窝里冷的很,阮承青头上一沉,一双更冷的手落在头上,他挣扎着睁开眼,夜里漆黑,月色朦胧,床头坐了个人。

“你回来了……”

阮承青握住那只手,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手心里,他没想哭,更没觉得有什么委屈,只是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我有点害怕……”

他的声音很小,那人俯了下身,被阮承青搂住脖子,一张干燥裂口的嘴唇凑过来,正拼尽全力的亲吻他。

朱瞻正的身体瞬间僵硬,好一会儿,他才更加激烈的回吻,冰冷的皮肤缓慢变得温热。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阮承青叫他:“朱瞻佑……”

番外四

朱瞻正好一会没有呼吸。

阮承青还在说话,他昏沉,迷乱,热切,嘴里没有表达一个字的想念,却每个动作都在贴近。

阮承青说他做了很多梦,又迷糊的问,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

盛清帝的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用力喘了两口气,道:“没有。”

阮承青不信,脸凑的很近,又亲了他一下。

朱瞻正的手摸进阮承青的衣服里,攥住他平坦的胸肉,大力揉捏。

阮承青险些被这股力道提起来,他全身滚烫,受不了的掰着那只手叫疼,朱瞻正搓了下他的乳头,指甲剐蹭红尖儿的凹口,人一下子软在他怀里。

他压在阮承青的身上,阮承青一直叫别人的名字,朱瞻正冷着脸,一言不发,心口堵着口气,他忍耐着,没吐出来。

他的火气,随便泄出一个小口,都会把阮承青烧死。

他坐起来,摸着阮承青滚烫的额头,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倒出来几颗黑药丸,喂进阮承青嘴里,一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