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雪在一旁坐下,面色阴晴不定,思考着什么?,一语不发。

……等一等,待会儿到你。

这家伙最好不要自作多情以为自己是来找他的。

这一想可能性?极大。

殷照雪仿佛看见了左谏言那张写着欣慰和满意的脸,一时?间脸色极为难看。

被恶心透了。

平生最讨厌被人以长辈身份看待说教的殷照雪很想掀桌发作,但?又因江渔,最终只?是留下个冷脸起身离去。

江渔莫名其妙:“他怎么?了?”

长剑以剑尖点地的姿势立在桌上,剑身歪斜看着殷照雪离去的方向。

明明算是‘不欢而?散’,但?左谏言却很欣慰地说:“这段时?间劳江姑娘费心,殷君的变化很大,以后?也还请姑娘多多担待。”

江渔觉得大可不必,她可不想担待什么?,不过这段时?间的确是费心了。

“哪里?哪里?。”

这种时?候除了谦虚还能怎么?办。

倒是左谏言,对殷照雪的看法一如既往的……

啧,一言难尽。

大概这就是幼时?带过一段时?间的滤镜吧。

江渔贴心地找好了理由。

她步入正题,拿出拂光,摩挲着道:“左督察,我想问问,它和你现在的状态一样吗?”

“这一点需要仔细探查。”左谏言道:“不过这柄剑中有个与我一样有意识的灵,这点倒是确凿无疑。”

江渔询问:“这是在先前的碰撞中发现的?”

“嗯。”左谏言回忆道:“不过他有些虚弱,但?是性?情应该很好战。”

即使虚弱,传达出来的战意也让他第?一时?刻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这让江渔想起前不久来自北冥的传话约战,这柄接触以来从未出声的剑第?一次给了回应。

……好战啊,好像确实如此。

江渔陡然?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忘了问柳娘,这柄剑的来历。

归根到底,拂光是柳娘送给她的,知道的一定比她多。

“要如何仔细探查?”

左谏言:“将它放置在桌上即可。”

江渔依言照做,长剑脱离桌面凌空而?起,一缕缕轻盈飘逸的道元气随着剑身的抖动从剑尖冒出,形成?一个圆罩,将拂光完全笼罩起来。

这一刻,本来宛若死物?的黑刀突然?有了动静,立起刀身,一刀劈斩而?出,圆罩轰然?破碎,长剑及时?一个闪避,躲开下一抹刀光。

然?而?刀光凌空飞出去,直接将后?面抵挡的墙壁劈成?两半。

三息过后?墙壁倒下,外面是无尽烟尘,滚滚烟尘升起,还伴随着重物?垮塌的声音。

“我的屋子!我的花房!还有狸兽的休息室!”

温藏的惊呼声响彻耳边,伴随万分沉痛的哀嚎:“这可都是钱啊!!”

江渔心脏忽然?被刺痛了一下,是啊,这可都是钱啊,赔不起怎么?办?

见到这一幕的左谏言竟然?久违地生出了汗意。

然?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劈了两刀就没了动静,挺直重新?倒在桌上躺板板。

江渔受惊,一时?不确定不确定要不要去拿它,迟疑问道:“这还虚弱吗?”

“……”左谏言沉默了会儿,“可能这是将积攒的力量用了出去,多数时?候还是虚弱的。”

漆黑的刀面散发光晕,一颤一颤,发出震动声响。

江渔贴近仔细去听?,光晕熄灭,左谏言奇异道:“原来你们?能以这种方式交流,他方才说了什么??”

江渔神情古怪,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