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冒出,一丝刺痛传来。

“怎么回事?,”江渔捂住手,低声喃喃:“难道这里不是幻境?这具身体也还是我的?”

方才她以为自己推断得没错,割自己的时候可?是一点力气都没留的。

……早知道就不下手这么狠了。

她的自信来源于一点

若这里的一切都是构建而出的幻境,那么很多事?情都能得到?更好的解释。

先前女?人曾说?过“像段兴为这样的男人死了也好”的这种话。

这句话看似无关紧要,但?不经意间却透露出许多信息。

比如女?人的态度。

她瞧不起像段兴为这样的男人。

红袖阁的客人类型单一,大多数都是与段兴为身份类似的存在?。

家中有妻,但?又受不了外面的诱惑,偷摸着,或光明正大地寻欢作乐。

但?女?人既然发?自内心?瞧不起这样的男人,江渔就更愿意相信,红袖阁中那些拥有自由选择权力的姑娘也持有与女?人同样的态度。

她们根本不屑于与这样的男人一度春宵。

这样那些常由进出红袖阁的男人传出的“在?红袖阁风流消遣了一夜”的消息就变得合理起来。

毕竟这一切建立在?幻境的基础之?上。

也应和?了女?人所说?的那句

【虽然你是女?人,但?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江渔抹去指尖的血。

明明合乎情理,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没等她继续思考下去,耳边忽然就传来了一道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江渔转过头,却在?下一秒被一股巨力掀翻。

肩膀处传来钝痛,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上方,将她牢牢压住。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迅速,江渔心?头一紧,一只?冰寒刺骨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想死?”

男人声音轻缓,吐出的话却狠戾无情,风轻云淡地掐着人的脖子,不给人回话的机会。

他用一种满含杀意却夹杂笑意的冰冷声音说?道:“我成全?你。”

撕裂又变态。

他手下用力。

“!!”

江渔脸色憋得通红,直用手拍打着将她禁锢的手臂:“yi、咳咳”

第一个?字还没吐完脖颈的手就已松开,江渔大口大口喘息,贪婪汲取着新鲜的空气。

“怎么是你?”

听到?声音的殷照雪瞬间就放开了手,黑暗中,他面具背后的脸满是错愕。

听到?咳嗽声,他立即凑近想去扶人,却被一把推开。

“你能不能改改动不动就掐人的毛病?”江渔控诉,“我的脖子都在?你手里遭过多少罪了?”

回忆往事?,殷照雪身体僵住,语气也僵硬:“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

江渔捂住脖子抬起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顿了顿,殷照雪吐出二字:“幻境。”

听到?回答的江渔差点去掏自己的耳朵。

幻境?

我没猜错?

江渔脑中瞬间闪过诸多念头。

她伸手摸上后腰,冰凉的触感沿着刀柄传来,给予她强烈的安心?感。

周遭黑漆一片,江渔却依旧凭借对殷照雪的熟悉程度于眼前勾勒出他的身形。

他的身影融于黑暗,但?身上自带的淡雅的草木清香却不会。

她自己都觉得惊奇。

原来,她已经对殷照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