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垂睫思索了一下:“我是为了一个名叫段兴为的男人而来。”
女人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他负了你?”
“不, 他负了别人,现在?已经死了。”江渔道,“我只?是受人所托查明他为何会死。”
女?人笑了, 这次只?是个?不夹杂任何魅惑之?意笑容:“这样的男人死了也好, 不过姑娘倒是找错地方了。”
她放下手, 发?丝又重新散落在?颈侧:“段兴为此人……我有点印象。你应该去找那些向他讨债的人, 那些人穷凶极恶,说?不定他就是死在?他们手里。”
江渔并不接话:“我已经回答了问题,现在?你能回答我了吗?”
为什么会没事??
这个?念头她也动过,但?算出的结果是段兴为的死与一股很强的阴性能量有关。
不需要权衡,她相信自己算出的结果。
“姑娘真的想知道?”
女?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如有实?质化地在?江渔身上逡巡, 媚笑一声, 说?道:“虽然你是女?人,但?毕竟付了钱,我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什么意思?”江渔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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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上的意思。”
女?人就像一条软且慵懒的美女?蛇,绕着江渔转了一圈, 身体柔若无骨地贴上她的后背,故技重施又要揽上她的脖子。
她轻吐呼吸,呵气如兰道:“催引符控制的是人的精神,若我的精神强韧无比, 又怎会受催引符所制?”
江渔侧身避开她的手。
女?人没了支撑,竟不是重新站直, 反而将错就错,软绵绵朝前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江渔低下头,发?现腰间竟是不知何时被一条几乎看不见的透明丝线缠住。
而丝线另一端,正被女?人牢牢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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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渔用力一扯,谁知这条丝线坚韧无比,竟然没被扯断。
地上的女?人勾起唇角,充满调笑之?意,牵住丝线用力一拉。
江渔一个?趔趄,不受控制向前倒去。
她并没有慌乱,反手拔出藏在?腰后的拂光,手起刀落,带着十足的力道与道元气,瞬间斩断丝线!
“嗡”
如同绷紧断裂的弦,丝线发?出一声短促的脆鸣。
声音戛然而止。
江渔以手撑地稳住了身子,看到?腰间丝线缓缓消融。
她站直了身子,冷眼旁观一切。
浓郁的熏香气息在?屋内弥散,烛火无风自动,摇曳着幽黄诡异的身姿。
一切,似乎都保持着原状。
但?,躺在?地上的女?人消失了。
江渔回头望了望,发?现屏风后的浴盆和?女?人洗澡是留下的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中升起警惕,正待深想下去,眼前场景忽然骤变。
她身下一软,竟瞬间到?了床上。
一阵风过,烛光熄灭。
帷幔无声垂落,帐内只?余一片漆黑幽色。
江渔尽量小?心?地撑起身子,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周遭漆黑一片,静悄悄的,除了她的呼吸,再没有一点声音,似乎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女?人去了哪?
江渔垂眸。
黑暗的环境最适合摒弃一切杂乱思绪安静思索。
女?人的忽然消失可?以勉强归结于她可?能习得一种能够瞬间调换身位的密学。
但?浴盆与洗澡痕迹的消失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