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又要去老李头家上课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邬云珠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袁野。
袁野骑着一辆旧自行车追上来,单脚撑地停在她旁边。
“今天又没骑车?”袁野问。
邬云珠摇摇头:“车胎破了,我爸还没空修。”
她瞥了一眼袁野车筐里的饭盒,“今天带的什么?”
“还能有什么,咸菜米饭呗。”袁野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今天中午你就知道了。”邬云珠神秘地笑了笑。
一上午邬云珠都在辨别草药和背药方,中午的时候她见到了饭点,就把准备好的饭盒都拿出来。
“这...这是给我的?”老李头惊讶地接过饭盒。
“我做多了。”邬云珠撒了个小谎,“不吃就浪费了。”
袁野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红烧排骨、清炒时蔬、番茄蛋汤,还有一小盒水果。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云珠,这也太丰盛了吧!”
邬云珠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她自己饭盒里的菜色也是一样的昨晚她和父亲忙到半夜,不仅做了这些饭菜,还整理了地窖,腾出空间准备储水。
“云珠,”老李头边吃边问,“你爸最近是不是在大量储水?”
邬云珠一愣:“您怎么知道?”
“早上路过你们家,看到院子里摆了好几个新买的大水桶。”老李头擦了擦嘴,“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邬云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觉得天气不对劲,李老师。连续高温,河水下降,昆虫减少...这些都不是好兆头。”
老李头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观察得很仔细。我活了六十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九月。”
他压低声音,“我房间里有些关于气候和灾害的书,你可以看看。”
下午,邬云珠刚要走,就看到她爸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邬建国很少来接她,这让她立刻意识到有事情发生。
“爸,怎么了?”
邬建国拉着女儿快步走开,等远离人群才开口:“我今天去了趟县里,情况不太好。上游的水库水位下降得厉害,县里已经开始限水了。”
邬云珠心头一紧:“那我们村……”
“暂时还没影响,但我估计快了。”邬建国眉头紧锁,“我已经买了二十个大水桶,都放在地窖里了。从今晚开始,我们要抓紧时间储水。”
回到家,邬云珠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桶、铁桶甚至浴盆,父亲不知从哪里还弄来了两个巨大的工业用储水罐。
“这...这也太多了吧?”邬云珠目瞪口呆。
“不多。”邬建国打开水龙头开始往最近的桶里灌水,“如果真的大旱,这些水撑不了几个月。”
第四天晚上,邬建国在饭桌上宣布:“明天我要去村委会,建议全村人开始储水。”
邬云珠停下筷子:“他们会听吗?“
邬建国叹了口气:“不知道,但总得试试。今天我去河边看了,水位又降了三十公分。”
第二天邬云珠跟着父亲去了村委会。
会议室里坐了二十多人,大多是村里的干部和德高望重的老人。
当邬建国提出让大家储水的建议时,房间里立刻炸开了锅。
“老邬,你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村长王德发不以为然,“年年都有旱季,过了就好了。”
“这次不一样。”邬建国坚持道,“县里已经开始限水了,水库水位每天都在降。提前准备总比到时候抓瞎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