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苛待了?”
“你如何没有苛待?”耿明机道,“前几日,我便听人说过了。你好像把宫中珍稀的法宝都给了沈怅雪,而其余弟子都是只有三四件。玉鸾师弟,你就算偏心,也不必偏到此等地步吧?”
听了此话,一旁早就到来,坐在座首,一直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语的掌门终于抬起眼皮来。
审视的目光射了过来,钟隐月不以为意。
他无可奈何道:“师兄这是什么话,沈怅雪已经是元婴期的弟子,偏偏师兄又只肯给他些破铜烂铁。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他在门内数一数二,却拿不到该拿的东西。我看着心疼,就给了一些配得上他的,怎么就偏心了呢?”
“而且,我坐在这个位子上才数十年,门下的弟子修为还不深。就算是我想给,也是给不得的呀。都还是些愣头青,法宝给得多了,若是使用不当,也只会伤着自己。等时机成熟了,该给的我自然都会给的呀,师兄怎么平白无故污人清白?”
此话说得很在理,掌门收回了目光。
耿明机嗤笑了声:“若是不偏心,为何如今还不做该做的?”
这会儿白榆长老也坐在旁边不吭声地旁观,他不知道沈怅雪是灵修的事。
屋内也有弟子,耿明机不敢把话挑明。
钟隐月却懂他的意思。
钟隐月笑了笑,轻车熟路地开始装傻:“何为该做的?”
耿明机一怔,两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