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从里面走出一看,就见上门来的白忍冬脸色阴沉,看向他的神色再也没有了往日那股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劲儿,眼眸里满是怨怼,仿佛是在看一个杀了他全家的仇人一般。

见到他这眼神,钟隐月愣了愣,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了。

这才两三天不见啊?

钟隐月还什么都没干呢?

钟隐月还没想出来什么,白忍冬主动迈过门槛,走进来,跪了下来,朝着他叩地三下,脑袋在地上咚咚磕了三声。

他伏在地上,道:“长久以来,受师尊照拂多日。近日弟子深思熟虑,想转门随乾曜长老深修剑法,请师尊成全!”

钟隐月懵了大比地傻傻看着这一幕,手中拿着的茶杯一松,啪地掉到了地上。

杯子质量不错,没碎,在地上转了几圈。

钟隐月脑子里面也转了几圈,但是没转明白。

直到他懵懵地点了头,懵懵地写了书信,召出信鹰碎琼,让它带着书信去告知了掌门;直到掌门很快给了回信,说下午正好无事,要他如果也没事的话就尽快准备离门礼;直到钟隐月赶紧把门下弟子招呼过来,布置好离门礼的场地;直到耿明机也很快欢天喜地地带着窦娴上门来,其他长老也都或惊异或一脸早知如此毫不意外地来到玉鸾山他还是没明白,白忍冬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来不及想明白了。眼瞅着场地布置好,人也都来了些,钟隐月才记起,按着礼数,离门礼是需要首席弟子念诵礼词的。

于是他赶紧拟了一份出来,交给了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