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还是想让沈怅雪过得舒心点,别在这边也被孤立猜忌。
他心中挂心,便开口向沈怅雪问了几句现状如何。
沈怅雪就笑了笑,告诉他,罚抄这几日,那几个孩子老实得很,一边抄一边自省。
“温师弟说,这几日的确是对师尊太无礼了。还说过几日要好好来向师尊请罪,师弟师妹们心思都是好的,师尊不必担忧。”沈怅雪说,“师尊是担心,贸然把白师弟送走,师弟师妹们会受惊受怕,进着觉得是我有问题么?”
想法被戳穿了,钟隐月有点不自在,支支吾吾地应下来:“是有点。不过你不必担心,我有办法。过两日我自会安排一番,你等着就好。”
沈怅雪点点头:“那师尊,白师弟要送去哪位长老门下,师尊可有安排?”
“没有,随他自己去选吧。”钟隐月说,“我若是自己随意安排,门中其他长老想必也会不满,还是再请掌门开个例会。”
沈怅雪再次点了点头,也说:“师尊也不必担心,白师弟自会有他的路要走的。”
沈怅雪明显话里有话,但钟隐月心里正筹谋着白忍冬的事儿,满脑子都是算盘,完全没听出来。
虽说白忍冬要去谁那儿,钟隐月完全不打算插手,也不筹谋,但是关于怎么顺理成章地、让门中所有人都知道白忍冬人性本恶之后再把人送走,钟隐月是有筹谋的。
他光顾着自己的筹谋,也没注意到这会儿问过了他想没想过把白忍冬送去谁那儿的沈怅雪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离开时还搓了搓手,脸上的笑都快能滴出黑水来了。
钟隐月的筹谋还没来得及付诸,第三天,白忍冬就上了门来。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