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白忍冬,他就眼帘低垂,沉默不语。

半晌,他又开口说:“也是我先抱有希望,还让师尊好生教导他了。只是后来夜长梦多,梦越做越怕,才忍不住下了手,如今还让师尊将他赶走……也是太为难师尊了,是我不是。”

“跟你没关系。”钟隐月说,“他本来就心术不正……怎么教都是没用的。你向来心软,我知道的……这次也是多亏你多了一手,将他给了乾曜一时半刻的,他藏着掖着的东西才都被他自己抖搂出来,也省的我识人不清,更省的日后会生更大的事端了。”

“早点看清,早点下定决心送出去,以后也不会有更多麻烦,这是好事。”钟隐月叹着气,“只是……还是得筹划一下。”

“为何?”

“那三个还是向着他。他说是你在秘境里做了手脚,其他三个便心里都存着疑,想让我查清楚。”钟隐月说,“得想个办法……又能把这事儿解释明白,又能让他们三个也看清他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说着,钟隐月笑出了声,“说来也是好笑,他还挺有心机的。他定然已经知道你是灵修了,但是不主动说清,反倒装着糊涂装着无辜来向我禀报,让我来查清,省得当这个出头鸟……混小子。”

沈怅雪跟着轻笑起来,笑声之中也颇为无可奈何。

“白师弟,便是那样的。”沈怅雪说,“真是麻烦师尊了。”

“不碍事。”

“这几日,师尊就先好好歇歇吧。”沈怅雪说,“昨日宿醉,师尊定然是不舒服了。虽说秘境刚过,许多事都还待查明,但掌门还要去秘境之处查探,想来也得费些时日了,师尊歇一歇也不碍事。”

“嗯。”钟隐月应着。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