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说着,退后一步,回身往宫里走,捂着脑袋一晃一晃地继续问,“所以,一大早起,你来做什么?”

钟隐月非说是一大早起,温寒也没话了。

他苦哈哈地笑着,跟着迈过门槛,进了山宫,说:“弟子一早前来,是……沈师兄!?”

钟隐月闻言,脑袋一偏,就见沈怅雪也从卧房走了出来。

他关好门,一身白衣飘飘,对着温寒笑着点点头。

温寒惊疑不定:“沈师兄,你在山宫过的夜么?”

“事发突然,才在此处过了一夜。”沈怅雪答道,“师尊昨夜吃了醉,我恰巧来了山宫,便照顾了师尊一夜。”

“竟是这样。”温寒惊异着,又转头,“师尊为何醉了?”

“少问那么多。”钟隐月不理这个问题,扶着脑袋坐到一把木椅上,一脸疲惫地问他,“到底何事?我今天头疼得厉害,这两天都打算闭门不见人了。”

“啊,倒也没什么大事。”温寒说,“虽说打扰师尊清净了……但……”

温寒说到后面,有些支支吾吾。他的眼神不太自然地瞟了几下沈怅雪,神色颇为为难。

钟隐月看出来了他的为难。

沈怅雪在乾曜山更是过了二十来年屈于人下的日子,早已会了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