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连忙张嘴想要辩解,可一张嘴, 又根本说不出任何能辩解的言语来。他就只张着嘴, 呃呃嗯嗯了半天,说不出半句话。

沈怅雪弯起眼睛笑了:“师尊, 你别怕呀,我又不怕师尊对我有想法。”

钟隐月慌了:“我没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 为何如此照顾我?”沈怅雪声音淡然平和,“师尊,你不必惊慌,这没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

“好师尊,人若偏心与谁,不论如何,定是心中会有些爱恋在的。为人父母会偏心自家嫡出的子女,是因着那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为人兄长偏心自家弟妹,也是因着那是与自己骨血相连的同胞。”

“乾曜长老会偏心邱师弟窦师妹,也是因为与我不同,那是两个堂堂正正的有天赋的人修,是会一辈子敬重他爱护他的亲弟子。他心里看着喜欢,偏心自然也是应得的。”

“若有血缘,偏心的原因便大多是因为这血缘相通。若无血缘,便多是因着心中是真的喜欢。”

“师尊从不对我遮掩,我也知道师尊本就喜欢我。我也一早就说过,师尊若喜欢我,想要我什么,我什么都能给,也什么都能做。”沈怅雪说,“师尊一心为我好,怕我心中负担,怕我受不住,怕我心中多想,师尊便说什么都不要我的,什么都不求我的。”

“我当然知道,是师尊不愿我为难,师尊总是这般为我着想。可是师尊,若我说……我想被为难,师尊会如何呢?”

钟隐月愣了:“啊?”

他此刻脸都快红成天边的晚霞了,大脑一片空白,思考能力不高,压根没听懂。

沈怅雪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正欲再说,突然,外头传来了一道很煞风景的声音。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