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心疼他,自己的声音都跟着颤了颤,磕巴了几下,说:“他们都说……你活该。白忍冬……醒了之后,旁人跟他说起这事儿,他也觉得……你做这些,理所当然。”
沈怅雪又不说话了。
这次,他低着头,没有抬起来。
钟隐月看得心疼。他左右张望了下,又找不到什么这会儿能拿来哄他的东西。
钟隐月抿了抿嘴。他几次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真的觉得理所当然?”
沈怅雪突然问。
钟隐月愣了愣:“啊?”
“我说,白忍冬。”沈怅雪哑声重复,“长老,他当真……只觉得,理所当然?……就没有,半点儿伤心吗?”
钟隐月沉默了。
他这样一问,钟隐月仔细一想,才想起来。
白忍冬刚醒,旁人来跟他兴高采烈地说,都靠乾曜献祭了沈怅雪才救活他的时候,白忍冬在他人的狂欢里沉默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