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带来的小纸人似乎并不明白他们两个在做什么,站在桌上歪了歪脑袋,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在那处旁观了起来。

灵药抹到伤口上又冰又凉又痛。这种伤口上药,理应是很痛的,可沈怅雪早已经习惯了疼。

他在这种带着凉意的痛里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听到钟隐月在他身边叹气,听着似乎很难过。

沈怅雪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难过,睡着睡着又迷迷糊糊想起来,钟隐月说过他不该习惯。

那是否是因着他竟能在痛时睡着而难过呢?

沈怅雪不知道。

他重病着,浑身难受又阵阵闷闷地头痛,一睡便无梦到了天亮。

他睡得昏昏沉沉,是被外头的一阵不大的喧闹声吵醒的。

“……少问用不着的!”

他听到了钟隐月的声音。有些凶,但不是对着他。

沈怅雪倦倦睁开眼。

“为师要在哪里训你们,那是为师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