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嘴角含笑道:“是弟子冒昧。只是长老为人冷静,瞧着不像莽夫,应当是好生读过书的,一时好奇罢了。”

哦,好奇他写字怎么像狗爬。

钟隐月抽了抽嘴角,说:“我从前在学校……学堂,自然也是没少写过东西的,只是那处和此处不同,所用的笔更先进些,用不惯。”

“原来如此。”沈怅雪点着头,“那长老的字,原也是十分漂亮的吗?”

钟隐月想了想自己本来就狗爬一样的字,默默地又咬了一口果子,别开了脸。

沈怅雪又笑了一声。

钟隐月小声警告:“别笑话我!”

“弟子不敢。”沈怅雪说,“长老,草案完成了,请长老过目。”

身侧传来宣纸被抬起来的哗啦哗啦声。

钟隐月放下果子,回过神来。

他接过沈怅雪递来的一张宣纸,将上头所写的内容一字一字看了过来。

沈怅雪的字笔锋凌厉,极其漂亮,一个一个都像是提前被量过大小似的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