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最后一盏,她甩甩手,甩灭了指尖火。

她回头。宫内稍远处的仙鹤屏风后的矮案边上,沈怅雪正襟跪坐,低着头写着东西。

而在他身边的长师钟隐月却在百无聊赖地抓着苏玉萤刚送来的果子啃着,眼睛还盯着果盘里剩下的其他果子。

苏玉萤转身走过去,向钟隐月行了一礼:“师尊,灯烛都点上了,弟子先行告退。”

钟隐月点点头挥挥手,让她离开了。

苏玉萤出了宫,关上了门。

她走后,沈怅雪又低着头写了会儿,才开口说:“长老,在原先的地方是无需动笔写些什么的吗?”

沈怅雪跪在跟前写了一下午草案了,除了跟他确认和商讨草案就没开口说过话。

他太安静,钟隐月一直在发呆。

他这突然一张嘴,钟隐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沈怅雪不急不躁,重复了遍:“长老,在原先的地方是无需动笔写些什么的吗?”

钟隐月仔细想了想还真别说,除了签文件,他确实好久都没亲自拿笔写东西了。

“算是吧,平时靠器具写这些,好久都没亲自动笔写过了。”钟隐月说,“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