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沈怅雪,邱戈立刻气愤起来,“说起那兔子,师尊可得再好好管教管教了!师尊有所不知,您不在山宫里,他都要反了天了!”
他这么说,耿明机脚步一顿,对着他一挑眉:“哦?”
数个时辰后,日落西山,月挂玄空。
天一黑,乾曜宫中的灯烛点了起来。
烛火亮起。
沈怅雪闭着双眼,跪在耿明机的书案前,丝毫不意外。
他甚至能平静地闭目养神即使耿明机一回来就叫邱戈来找他,邱戈就幸灾乐祸地叫他来乾曜宫跪着。
从早晨跪到晚上,沈怅雪腿都仿佛生生断了一样没了知觉。
耿明机将杯子里的热酒饮尽。
灯烛里的烛火慢吞吞地烧着烛丝。
无需睁眼,沈怅雪就感受到了耿明机的视线。那双眼像两把剑,直勾勾地割着他的皮肉。
耿明机放下小酒杯,拿起案上精雕玉琢的黑玉凤鸟纹酒壶,从案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