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离开了。

夜深人静,兔子出了玉鸾山宫。

走入宫前雪地中,兔子往前一扑,身形立刻在寒钩般的月下幻变,化作一袭白衣的青年。

他面无表情,踩着雪向玉鸾山门处走去。

回到乾曜山,他再次走上那条七日前只走了一半的偏僻山路。

在厚重的雪中翻了翻,沈怅雪从雪里抓住剑鞘,将听悲剑从雪中捞了出来。

被他拿在手中,剑身嗡鸣作响。

沈怅雪用两手抓住了剑,细细用指腹摩挲了片刻,安抚它的悲鸣。

夜风中,他轻叹了一声。

他抬头望向山崖,望向了天。方才还亮如寒钩的月亮隐入阴云,天色变得灰蒙蒙的。

沈怅雪眉眼晦暗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