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回头瞥了她一眼,没回答这句话,沉吟片刻,又回过头说:“你们师尊下葬的事,肯定是不能够入陵的。”
“他当然有功名,但他罪业也不少。窦娴,你后背上的伤,这就好了?”
窦娴也一哆嗦,立马低下了头去,不吭声了。
“功名再多,也无法与罪业相抵。”钟隐月道,“让他葬在山上,已是开恩了。我告诉你们,杀仙阁的可是已经插手此事了,若是你们非拖下去,待到再过几日,他们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这尸骨恐怕连山上都葬不下去,要被赶到山下乱葬岗去了。”
“你们都是主宫弟子,耿明机罪业多少,到底应该葬在哪儿,我应该不用说。”
窦娴再无话可说了,她惭愧地低下头去。
钟隐月话说到这儿,乾曜宫里再没有了为耿明机辩驳的声音。
沈怅雪站在钟隐月身后,望着她这副跪在地上卑微的模样,突然想起,往常这宫里会这副模样的,似乎是他沈怅雪。
如此一想,他心中忽然十分痛快。
白忍冬突然朝钟隐月喊起来:“你有什么脸说师尊!”
“师弟!”
窦娴慌了,忙伸出手想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