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规矩了这么多年,即使做过些错事,那也是因着旁人欺负的太过分……分明是这世道欺压灵修,是乾曜长老愧对于他,是我们天决门愧对于他,可到了最后,却仍是他落了个必被诛杀的命数。”
“我们仍然站在山上仙风道骨,他这一生,却从未抬起过头来。”
“我知道这一切无可奈何,我也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连天道都已经救不了他。”
“我都知道,”钟隐月说,“可那是我弟子。”
“哪怕是全天下说不可留,哪怕是天道也说不可留,哪怕是天上的天帝神仙地上的仙界掌事都说不可留,我也”
“……我也,还想再拼一拼。”
“若是被共魂,那他便还是在那里的。”
“他还是在那具妖体之中的,他或许还在等我。”钟隐月说,“他或许还在等我去救,他或许是能醒来的……”
云序长老听不下去了:“他醒不过来了!那妖体里有那么多的魂魄共为一体,肯定是将他压制得气都喘不过来,如何醒来!?”
“万一他能醒呢!?”
“能醒又如何!?那么多的魂魄压着他,他形单影只的一个兔子,怎么打得过那些魂魄,重夺仙体!?”云序长老怒骂,“是你该醒醒了!玉鸾,那是妖后!是妖后在他体内!沈怅雪如何能赢得过!”
“他都叫你杀了他了,你还这样不肯甘休,你不知是在害他吗!”
钟隐月喊道:“我同这世道一起欺压他,就是为他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