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怅雪一个一反常态,一直在帮他乾曜那么小心眼的老登,怎么可能会真让这个首席大弟子去助他!?

他本意是让沈怅雪来给钟隐月添乱的!

可不但没添乱,钟隐月还很快交上了草案。不仅如此,草案还是沈怅雪来代笔写就的这事儿掌门那边肯定问一问就会说了,瞒也瞒不下来。

本应该让钟隐月为难万分的大事,却被钟隐月安排得井井有条,甚至办的能比肩他这天决门排行首位的长老。

乾曜自然心里不平衡,又能知道沈怅雪定然是没听他的。

所以将人叫去逼问。

逼问出了结果,自然便是责罚。

沈怅雪这一身伤,全是因为他。

钟隐月当即自责极了,又气道:“他既然叫你给我添乱,你添就是了!为何非要帮我,又为何非要帮的这么显眼!?我本就排行末尾,又不差丢脸这一次!”

“弟子也不差罚这一次呀。”沈怅雪哑声笑起来。

钟隐月闻言更气,还欲再说,沈怅雪却又开口:“长老也不必自责。”

“长老有所不知。弟子虽是被师尊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但师尊对弟子并不似……对其他人那般好。”

“人人都说师尊对弟子严苛,又刀子嘴豆腐心,总是骂完就心软。”沈怅雪说,“但即使再严苛,嘴再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在外人面前,师尊也从不让其他弟子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