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丝毫不惧他神色的色变,继续说:“即使是流浪儿,可不论幼时如何艰苦,也不该不记得生时父母。况且,据他曾经所说,他曾被凡世衙门捡过,虽说很快逃走,但凡世的衙门那处竟也找不出他的籍贯。”
“他无名无姓,在被灵泽捡回来前,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况且,他极佳的天赋也有些太过头了。”钟隐月说,“虽说仙修界天才众多,可不论天分多高,都不能到他这般修行如喝水一般的地步。”
“他的修行,已经顺利到了能称之为诡异的地步。”
钟隐月本以为是因为他是主角,这又是一本爽文,才会被开了这么大的一个金手指。
“我本以为,这恐怕是老天爷赏饭吃,可前些日那场比武,他剑上的血光实在奇怪。”
“你大约还不知道,前些日,乾曜教了他食丹的邪术,要他在大会上与对手交手时使用。那虽然是邪术,可从前仙修也用它吸取过灵花灵草之灵气,辅佐自己修炼,故而也算仙修法术的一种。”
“若使用些许,是不会出现血光的。况且就算出现血光,也会循序渐进。”
“可比武上,他的剑上的血光出现之快之多,实在异常。”钟隐月说,“旁人或许会想,大概是因为他本身就天赋极佳,所以用起邪术来,亦会如此迅速。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体内的丹魂,他运转的灵气之中,有能迅速与魔气邪术相佐之气。”
“这种气,天决门教不出来,常人也无法修炼而出。”
“是与生俱来的。”钟隐月说,“要么,他的生父生母是魔修,为他传气后抹了他的记忆;要么,他天生不是人,是魔修‘造’出来的什么东西。”
魔尊嘴角一咧,又笑出了声。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