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当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可毕竟是魔尊。越这样随和,越是不好糊弄。

钟隐月撇撇嘴,有些嫌麻烦。沉默着组织了片刻语言,他开口:“你也不是傻子,若是魔种能够给任何一个人种下,那便不必这么执着地非要给白忍冬种下。”

“虽说他实力高深,的确值得种下魔种,而且魔种也只有一个,要种给谁,的确需要深思熟虑,可他毕竟还只是个弟子。若论起实力,天底下在他之上的,还是有许多人的。”

“若论种下魔种后能得的利益,你应当也有更好的选择,没必要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所以,那魔种应当是有非他不可的理由的。”钟隐月道,“白忍冬无父无母。据他所说,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是一个流浪儿。”

“出生何处,父母何人,他一概没有记忆。”

说到此处,钟隐月顿了顿。

“虽说荒谬,但我也有一些猜测。”

“白忍冬,是不是你‘造’出来的人。”

魔尊瞳孔一缩。

他笑意突然僵住,消失。